一声落了地。
她心中一空,起身告辞。
这些时日病虽好了,人却总是郁郁寡欢,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急得白露整日问她,“姑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星禾瞧着她殷殷关切的神色,郁郁道,“我在街上看中了一个玉佩,可是我带的银钱不够,那玉佩被旁人买去了。”
“原来是为这事!”
白露抚着胸口吐出一口气,“姑娘是聪慧之人,怎么这样芝麻小事却转不过弯儿来?
“若只是银钱不够,那便下次多带些钱。
可既已被人买去,想来旁人也是爱玉之人。
再念叨也是无用,何不再另寻一块美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露极其浅显的几句话,让她如梦初醒,豁然开朗。
先前说过不愿入高门大户,眼下又这般悲春伤秋,委实矫情得很。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难过呢?顾宴洲不曾开口说过喜欢,她也不曾表明心意。
她最想要的,从来不是心动,而是安稳。
既然与顾宴洲有缘无分,那么嫁给他的那个女子,为什么不能是三姐姐呢?
有缘即住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
星禾释然的笑了一声,推开窗,一缕清风吹了进来,带走了屋内的沉闷,也带走了心头的烦愁。
说曹操,曹操到。
星晚怕她烦闷,每日晌午都要过来陪她说笑一会儿,变着花样的讲些趣事儿逗她开心。
正说着,星晚“嗳唷”
一声,从身后拿出个竹篮来,“瞧我光顾着说话了。
四妹妹,这是我让二哥哥亲自挑的,今晨新采的莲蓬,清脆甜嫩,放到明日便老了。”
竹篮里整整齐齐码了一篮子的莲蓬。
这莲子果然脆嫩,甜丝丝的,一丝莲心的苦味也无。
“多谢二哥哥了。”
星禾剥着莲子问她:“二哥哥前几日去方家如何了,听说议定了纳征的日子,我在病中,也没来得及去问。”
“定了,是腊月十八,母亲找先生算的,是个好日子,正好赶上年底我们从云州回来。
这几日母亲和二婶婶便已开始张罗纳征要送过去的聘礼呢。”
“这么早?”
星禾诧道。
“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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