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九安的身影已近在咫尺,她心急如焚,忍不住哀求道,“求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些小女儿家的撒娇,听得祁云谦心神一颤。
她的眸子当真是星光灿烂,望向他的那一眼,仿若小鹿般的惊恐,又因焦急氤氲了些许水汽。
像是春日里露深浓重的夜,沾了雾气,染了花香,直叫人醉醺醺的。
他快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见船已停靠了岸,才转身离去。
陈九安身上的衣袍已湿了一半,连梢也浸湿了几缕,可以想见这一趟有多狼狈。
才上岸站稳,便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红莲,一茎两花,花各有蒂,果真是极为罕见的并蒂莲。
他举着那支红莲,眉飞色舞的说,“那老翁当真没有骗我!
花开并蒂,我亲自将这祥瑞摘下送你,禾儿,日后你必是万事顺遂,好运连连。”
他故意不提同心好合,只说成吉利祥瑞,为的是让她心无顾忌、不受拘束。
有自小的水珠从他梢上滚落,映着璀璨的光华,照亮了他兴奋地脸,也让她的内心有一瞬间的动容。
“谢谢!”
她伸手接过红莲,又将手中的丝帕递了过去。
陈九安一边擦拭,一边环顾左右,疑惑道,“哎?刚才那位划船的老翁呢?”
“他家中有事,先回去了,船停在这里即可。”
星禾怕他继续追问,忙拿起莲花岔开话题——
“这样的祥瑞,一生也难见一次,多谢你的心意。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陈九安望了望天色,点头笑道,“好,我送你。”
一到6府,那枝并蒂莲便成了稀奇,惹得众人争先恐后前来观看。
星禾让白露找了素净的瓶子插好,干脆送去了祖母房里。
而祁云谦送的那朵,根茎短,已经有些蔫了,再插瓶也无意义。
白芷不明所以,“姑娘,花已败了,还留着做什么呢。”
果然是败了,有几片花瓣已经落下,折痕处微微泛黄,也许再过片刻,便要萎缩成尘了。
她其实并不是太喜欢荷花的。
从前老夫人有次自街上回来,给小辈们带了糖画儿。
孩子们欢声雀跃排着队乖乖站好,等着独属于自己的、以自身属相做成的糖画儿。
大姐姐的是丑牛,二哥哥和三姐姐的是辰龙,五妹妹与6老夫人的属相一样,都是属猴子的……
星禾等着自己的糖画儿,心中期待着是一匹奔腾的骏马呢,还是一匹停步吃草的马驹呢?
她的手举得高高的,到手时才现是一支荷花,又细又小,简直像是多出来的一丁点糖汁随意画出来的。
老夫人拍着手不在意地说:“老了,记不清禾儿的属相了。
再说,‘禾’与‘荷’同音,女孩嘛,这个荷花便很好。”
年幼的星禾大失所望,瞬间红了眼眶。
她手里拿着那支荷花糖画,却还是懂事的退下了。
直到糖都化了,她一口都没吃。
6成瀚气呼呼地骂她,“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
喜欢将军太难缠请大家收藏:(91919191)将军太难缠更新度。
喜欢将军太难缠请大家收藏:(91919191)将军太难缠更新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