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人,正是6二爷本人。
这几年星禾大了,6二爷也懒得折腾了。
只要不胡作非为,李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去。
如今究竟又是什么能让父亲大闹一场?单是为了一幅画吗?
白露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叫什么…旭…画的一幅画。”
这倒不是因为白露记性差混忘了,周荣原话便是如此。
星禾低头苦思,指尖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写写划划。
电光火石间,一个名字在脑海中缓缓浮现。
“难道是——前朝丹青圣手杨之旭!”
白露眼中充满了敬佩,恍然大悟道,“应该是了,周荣也说是个极厉害的人画的画。”
据周荣所述,那日二爷与人喝酒,不知怎就聊到了书画之上。
都说这个杨之旭是位大家,只可惜传下来的画作太少。
二爷一时兴起,借着酒劲儿便说他房中有杨之旭的画作。
旁人不信,笑他喝醉了满口胡说,以他的学识,只怕都不认得杨之旭是谁。
就算真有也是6老太爷留给长房6成渊的,与二房什么相干!
谁知6二爷恼羞成怒,嫌他们狗眼看人低,梗着脖子扬言定要拿来让他们开开眼!
再后面,便是晴岚院里逼迫李氏拿出画作了。
星禾以手扶额,又气又恼。
闹得这样鸡犬不宁,居然是为这么一件不打紧的鸡毛蒜皮之事。
父亲的脾性真是一点儿不变,稍有不顺心之事便大雷霆。
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不知道最后会成什么样子!
她抬起头,两只眼睛闪着冷静的光泽,“那日喝酒的都有谁?”
“还能有谁?老爷平日里相聚的不过那几个,”
白露掰着手指数道:“东昌伯爵府的七爷郝贤,吴阁老的孙子吴轼,宫里夏娘娘的侄儿夏高,余下的不足为提。”
尽是京中出了名的富贵闲人。
白露见她神色不郁,半信半疑地问:“姑娘,咱们府上真有杨之旭的画吗?若有,夫人为何不给呢?”
画么,自然是有的,也千真万确收在6府二房的库房之内。
星禾双唇紧抿,并未回答,只怔怔得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出神。
近两年来母亲教她管家理事,打理铺面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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