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看着眼前的一切,如看那戏子在舞台上表演一般。
白老者心中很清楚,他其实在赌,赌无涯不会为难那几个孩子。
当他第一眼看到天机派的队伍之中有无涯的时候,他甚至都绝望了,因为作为一名修行了两百余年的筑基后期且寿命将尽的北方散修,他竟然看不透无涯的修为。
这就代表着,无论如何,无涯不会比自己弱,那么要想在无涯面前催动传送法阵,只要无涯想阻止,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于是,他乞求着,恳望天机派能够放过那些孩子。
但是,慢慢的,他现一直都是那个修为浅薄的筑基中期的白衣男子在咋咋呼呼地叫嚣着,作为修为最高的无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反而在望向几个孩子之时,目光之中若隐若现的有几分怜惜。
但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敢赌,因为只要无涯出手,那么他和那几个孩子,都没有任何机会活下去。
所以,他与金裕开战了,但是他仍然是谨小慎微地收着修为,尽量不去伤害天机派的人,他在试探,试探无涯的想法和底线。
慢慢的,他现无涯确实只是在一旁看着,而没有直接动手,在战斗持续了将近一刻钟之后,在白老者的多次试探之下,他终于确定,只要自己不逃走,无涯便不会出手。
于是,白老者决定放手一搏。
他先通过灵石激早就在山洞之中布置好的传送阵法,虽然那个筑基中期的天机派弟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但是正如他所料,无涯并没有动手,眼看着他将几个孩子传送走,且破坏了传送阵法,这样天机派便不可能在他死后通过激活阵法知道孩子被传送到了何处!
白老者赌成功了!
孩子送走了,离开了北方,也许被传送至东方,也许是南方,也许是西方,并不确定。
因为他设置的是不定向的远范围传送阵法,也就是说除了可以控制传送距离之外,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传送的终点方向,为的便是更大程度地保护那些孩子。
当然,这种传送阵法并不是不可破解的,因为虽然布阵者和旁观者无法通过阵法外观确定传送方向,但是阵法内部的运行却是固定不变的,所以只要再次激活阵法,便可传送至相同地点。
因此,他必须在孩子们传送之后,立即破坏了传送阵法。
这样他便放心了,可以大展手脚,去杀了这些修仙界的寄生虫,自己修为不高却仗着门派势力招摇撞骗的狗东西!
于是,他手中的拂尘第一次在这群修仙者面前展现出真正的威力!
天生万物与尔,
尔无一物与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
白老者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尊一往无前的杀神!
是啊,能在散修遍布的北方生存至今,能在杀人如麻的修仙界修炼至筑基后期,能以散修之身屹立修仙界两百年,又岂能是简单的良善之辈!
白老者收回拂尘之后,眼光又转向了天机派另一位筑基初期的修仙者。
这位天机派的弟子作出一副撒腿就跑的样子,却听到了金裕的声音,结“天机杀阵”
!
剩余的天机派三位筑基初期的修仙者,到底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物,很快镇定下来心神,和金裕各占据一个方位,将白老者围在中间。
只见四位天机派的弟子汇集灵气,以手中长剑指天,四道耀眼的光芒在距离白老者数百丈的高空汇聚在一起,周围的灵气瞬间被吸引过去,散出凌厉无比的杀气,“天机杀阵”
结成!
杀阵形成,金裕等人的后背均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尊数百丈高的金身法相,俯视着被围在中央的白老者,神圣的威严令人肃然起敬。
围杀开始,杀阵东方的一尊金身法相举起手中长剑,以千钧之势自高空劈下,白老者并不硬接,而是以拂尘化作无数细丝,撞击在宽阔剑身的剑面,使其偏离固定的下落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杀阵西方的一尊金身法相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白老者直刺过来,却见白老者不慌不忙,拂柄在他的催下,竟然化作了一根数十丈长的巨木,自空中砸下,将刺来的长剑砸碎。
与此同时,杀阵南方的金身法相也持剑横砍过来,眼看着就要将白老者拦腰砍断,却见白老者怒目而视,双眼之中喷射出巨大的光柱,陡然间爆出强大的力量,压得周围的空气都颤抖了起来,硬生生将横砍过来的长剑震碎。
待光芒消失,再细细看去,白老者的双眼紧闭,两股黑血自眼角流下来,显然,他的双眼因为刚才的施法彻底废了。
布阵的天机派弟子也不轻松,当金身法相的长剑被击碎之时,他们的口中都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站在阵法北方的正是金裕,布阵修士之中修为最高的天机派弟子,虽然自己这方受到了重创,但是看着杀阵中央的白老者的凄惨模样,心中却无比畅快,他知道,白老者已黔馿技穷,到了他起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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