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尚本是真心为乔遥积着想,可却被狠狠拂了一面。
身处高位多年,乔尚已是鲜少被人这般当面拂了意,更何况只是一个闺阁女子
他立时拂袖而去“那你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吧”
简直不知所谓
眼见着乔尚离开,林氏朝着乔云烟使了个眼色,便赶紧跟了上去,她不能让老爷此遭因着生气拂袖而去,那四姐儿才是真的毁了。
屋里,乔云烟又好好安慰了乔遥积一番,待得她似乎睡下了,才起身出了院子。
所有人都离开后,乔遥积便起了身,眼底满是怨毒。
瑾瑜院内,虞归晏笔锋走走停停,不时蹙眉。
昨夜与闻祁相认之后,闻祁虽是想多与她待一些时辰,可因着怕顾玄镜寻迹而来,到底是不敢多作逗留,甚至为了不让顾玄镜起了疑心,闻祁近些时日都不会再来寻她,只是告诉她下一次再来时会带上长说。
到底是了了一桩心事,她的心静了,也能沉下来仔细琢磨与闻清潇的亲事及原身母亲身死之事。
再过些时日便是三年一度的赏春宴。
赏春宴前十日,世家贵女皆会闭门不出,一来这是大秦流传下来的习俗,二来,这十日更是贵女们精心准备的好时候,毕竟赏春宴勋贵如云,是适龄女子寻一个好夫婿再好不过的良机。
届时,林氏母女三人必定顾不上她,乔尚也向来懒得管这个痴傻的女儿,连她出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乔老太君更是不理俗事,便是为难她,也不过是她去请安之时才让她在室外晾上一晾,多的,便再没了。
这段时日,她或许可以偷偷溜去天机寺一趟。
一来是想去天机山下的湍河,因为那里是原身母亲出事的地方;二来也是为了婚事。
她想了很久,可是怎么想都无法推掉与闻清潇的婚事。
但若是当初合了她与闻清潇命格的虚相大师开了口,也许这婚事还有盘桓的余地。
她不是原身,若这世间真有命格一说,原身的命格能替闻清潇冲喜,她却不一定。
若还不行,她渐握紧手中的笔,或许她可以直接与闻清潇坦白。
若是她告知闻清潇她不想嫁与他,坦荡端雅如闻清潇,想必不会为难于她。
更何况,这个痴傻的名头,也总是要抹去的,她不可能顶着痴傻的名头过一辈子。
虞归晏沉思间,门扉吱呀声轻轻响起,她抬起头,来人是知香。
她不觉蹙了眉,她之前吩咐过不得让任何人打扰,为何知香却进来了。
她正想开口,却见知香指尖轻抵在唇间,又微微侧了眼向门扉后。
她虽不懂何意,却知晓了知香并非有意闯入,便收了案上宣纸,示意她过来。
知香在虞归晏的默许下执了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疾走行。
知香虽是丫鬟,却是家生子,识得的诗不比低门小户的嫡小姐少。
虞归晏一目十行地过宣纸上的字,才知晓是闻清潇因着昨日之事,怕她这边又发生什么意外,便送了个暗卫来。
那暗卫是个女子,名唤闻听雪,现下被知香以她正在休憩为由安置在了西厢房。
知香向来谨慎,西厢房虽与她的闺房隔得远,可闻听雪是暗卫,知香拿捏不准闻听雪到底能否听得见这边屋子里的声音,便还是小心行事,这才偷偷进来寻了她。
她眉心深锁,闻清潇虽是一片好意,可若是有了闻听雪,她行事大有不便。
还不待虞归晏多想,房间外便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
她小心地走到窗棂边,透过半开的窗子向外望去,只见明艳的少女眉眼间戾气横生,满眼怨毒地盯着厢房,作势便要走上来。
乔遥积的奶娘及一众丫鬟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
生得白胖的奶娘跑了一身汗,气息都没喘匀“我的小祖宗哎,我们就回去吧。”
老爷、夫人都离开了后,三小姐出来时特意吩咐过她四小姐睡下了,勿要惊扰了她。
她才放宽了些心,哪晓得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小姐便往瑾瑜院这头来了。
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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