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莫名慌张,抬头去找戴岳的时候,他也不见了。
手抖得越来越严重,在一个人过来搂上我的肩的时候我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脑子里全都是当时撞车的画面和车祸现场的脸。
以前调侃人长得丑会说这张脸是什么车祸现场,现在这四个字我见都见不得。
我一口气跑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压抑得还是觉得呼吸都困难,吸进再多空气都是徒劳,浑身都没了力气。
突然间失态成这样,我已经懒得考虑后果是怎么样了。
我和戴岳的关系太不正常,他都不屑于和我吵架,我知道自己身份是什么,但底线是不能被当成玩具一样扔给别人。
打车回到家后我心跳还是过快,喝了杯水,冷静了很久,才感觉好了一些。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戴岳才回来,我坐在只透着月光的客厅里无比清醒,甚至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清醒的时刻。
“你今天做得很棒啊。”
戴岳又是那种语气。
我听不出他在说反话就是傻逼。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总不至于告诉他我又突然想起了车祸的恐惧。
身临其境,呼吸急促,痛不欲生。
明晃晃的灯亮了起来,我闭上眼躲避光,再睁开眼时下巴已经被他捏在手里。
“你怎么了?”
他身上有酒气,但同样清醒。
我艰难地吐出“放开我”
三个字,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
“没什么。”
“你这张脸不是整的吗?明天去做个手术,整成别的样子。”
听他的口吻好像是给萝卜削个皮似的,我深呼吸了几口,试探性地问:“我说过我喜欢你,你真的想让我再动手术?”
听起来没什么因果关系。
像我们这种关系再说喜欢也十分搞笑。
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但他语气坚定。
“我给你预约医生,最好的那种,只是做一个手术,整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看见你顶着这张脸了。”
在我觉得他只是半夜抽风的时候,他给助理三哥打了电话,可怜三哥可能老婆孩子热炕头正睡着觉,就要听戴岳发疯。
我刚顶着这张脸没过几年,如果换新的会更不习惯,更何况再怎么动刀,皮囊底下始终是秦真心。
他认不出。
也正常。
98早上天阴沉沉的,开启了雾锁迷城的游戏副本,感觉自己瞎了。
可能有大事儿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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