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明白他过去对四娘好都是因为吕氏,吕氏是他做任何事的理由。
她的一切来的都不容易,她为了他变得扭曲,但他还是连一个眼神也不愿给她。
他眼中只有吕氏一人。
“好。”
许谷诚点头迈步而出。
在院中朗声道:“杜姨娘禁足一年,身边只留一个婆子。
一日三餐与婆子共用,不许与外界通信。
不许见任何人,雨梅坞其余人另行安排。”
一句话,将杜姨娘从一个姨娘的待遇,转得和看门婆子一样,而且不止是禁足,而是直接将她与外界隔离。
杜姨娘听罢,轻笑一声,坐回席子上:“阿郎,老夫人让妾身为六娘子教习刺绣,您这般安排恐怕是不能教了。”
言语间竟有威胁之意。
许谷诚又怎会是怕威胁的人,抬脚向外走去,道:“天下有数不清的绣娘可教六娘,而且六娘不会刺绣也能嫁入世家。”
不缺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许诺一直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听,暗暗为自己许谷诚的行为点赞,虽然生气,却不会失去理智,没对杜姨娘动一根汗毛,却让她受到了最大的处罚。
当夜,下了一场大雨,似乎将一整晚的情绪全部冲刷干净。
早晨时雨势渐弱。
许诺早早起来,撑着伞便去映诚院看望吕氏。
雨中一切似乎都变得干净清晰,让人很舒服。
她进去时许谷诚正在给吕氏喂粥,吕氏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还算有精神。
“娘,好些了吗?”
许诺施礼后问道。
吕氏刚吃了一口粥,无法说话,便点了点头。
许谷诚拿起手帕为她拭去嘴角的残粥,又转回头对许诺说:“六娘,你给祖父祖母请过安后去和习字课的先生请假,回来照顾你母亲。
我今日忙,你母亲就交给你了,纪大夫来时多照料一二。”
话毕给许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许诺笑着点头,父亲这是不放心母亲,才让她在这边照顾着,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对她的信任,否则他再忙也要留在家中陪着吕氏。
许诺去阑苑堂时张先也在,正在给张氏说昨晚的事情。
昨日张氏睡的早,故此不知情,听的津津有味,只要不是她的儿子受伤,她都不会担心。
许诺进来后,张氏又拽着她仔细问了一遍。
许诺对张氏的态度很是不满,面上却只能恭恭敬敬的,否则便是不孝。
她告辞时,张先也告辞离开,二人一并出来,石路细窄,许诺先张先一步。
张先比许诺高了许多,二人又各自撑着伞,他只能看到许诺的大黄伞伞面,却看不到她的人。
“六娘子,二夫人还好吧?”
张先看起来十分正经刻板,说话又一板一眼的,和人问候时也是如此。
他已及冠,不能去探望卧病在床的吕氏,故此只能这样问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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