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昨日的事,他不再追究;
第二,过去的恩怨,也可以暂且揭过;
第三,以后顾伽罗必须安分守己,倘或有个行差踏错。
旧账新仇加起来一起清算
齐谨之肯放下旧日冤仇,这是好事,这表明,顾伽罗还能继续在齐家待下去,还能借着齐谨之来重塑形象。
“好,一笔勾销”
顾伽罗笑容真切了几分,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亲,合作愉快哦只等她彻底挽回了名声,她便会放彼此一个自由。
如此,她和齐谨之也不必两相厌了
“哼”
齐谨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径直朝正房走去,路过顾伽罗的时候,更是都不她一眼。
顾伽罗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跟上齐谨之,柔声问道“大爷,昨夜睡得可好妾身让夏荷她们服侍您洗漱对了,今天要祭拜祖先,你穿哪件衣服合适”
齐谨之猛地顿住身子,转过头,冷冷的着顾伽罗,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着她。
顾伽罗丝毫不惧怕他的冷眼,继续笑着说道“母亲命针线房给大爷做了好几件棉袍,对了,还有几件大毛衣裳,大爷喜欢什么颜色和款式的您说与妾身,妾身以后也好留意”
“”
齐谨之额角抽了抽,心道,世间怎么会有顾伽罗这样厚脸皮的人
昨日他们两个还打得你死我活呢,今天她就能笑靥如花的细心伺候他
哦不,不对,顾伽罗的变脸不是时隔一日。
齐谨之猛然想起,昨日他和顾伽罗打完架,那个女人便迅速换上了一副贤妻良母的假面,对他好一阵嘘寒问暖,还含笑陪着他听曲妈妈聊天。
若不是最后顾伽罗命人将昏昏欲睡的他送到东厢房休息,齐谨之险些以为他们夫妻是再正常不过的新婚夫妻,而绝非势如水火的怨偶
“你竟是变得越来越贤惠了呢。”
齐谨之讥诮的说道。
顾伽罗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反而故作娇羞的说道“大爷谬赞了,妾身以后定会好好伺候大爷的”
一拳打到了棉花堆里,齐谨之好不憋屈,一甩袖子,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直接朝正房走去。
顾伽罗低着头,忍着笑意。
恭顺的跟着夫君进了正房。
夫妻两个先后洗漱、换了正式的衣服,然后一起往萱瑞堂走去。
今天是腊八,按照习俗,一家人要去祠堂祭祖。
齐家现在住着的宅子是清河县主的别业。
虽然一直闲置,但房舍却十分齐全,祠堂什么的也都准备得妥妥的。
西府的人在萱瑞堂聚集,随后由齐令先和清河县主夫妇领着一起前往大长公主所在的春晖堂。
给长辈请了安,两府的主人汇集在一起。
共同前往西南角的祠堂祭拜先祖。
热腾腾的腊八粥摆上供桌,齐令源和齐令先领着两府的男丁跪了下来。
望着简陋的祠堂相较于国公府的老祠堂而言,新宅的祠堂确实是精简版的,齐令源和齐令先心中满是愧疚,眼中不由得滚出泪来。
“祖父,父亲,齐家的列祖列宗,都是儿孙不孝,连累先祖们也跟着受苦”
堂兄弟两个的额头重重的叩在水磨青石地板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两人早已哭得涕泪横流
呜呜的痛哭声在安静的祠堂里回荡。
齐谨之、齐勤之、齐勉之等小辈们也忍不住伏地啜泣起来,尤其是齐勤之,更是羞愧得几欲昏死过去,十指死死的抓着石板缝隙,心中无数次的发誓我、齐勤之一定要洗刷身上的屈辱,一定要重现齐家的荣耀,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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