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皮球着地的冲劲太大了,猛地反弹回来的皮球狠狠地打在了我的额头上。
这样愚蠢的结果让寂静过了一会儿,幼子放声大笑起来。
凝视着她的席恩的视野微微颤抖,这时席恩注意到她也在笑。
“……这么说来,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清楚。
但是到目前为止,席恩几乎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我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但那也只有一次。
这样强制性地从她的视角展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却几乎听不到她本人的声音,真是奇怪。
仔细想想,她并不是没有说过。
与席恩的意思无关,这个身体的嘴在动,也有她对眼前的幼子说话,幼子对她说话的场面。
尽管如此,我还是听不到她的话。
而且,还不止如此。
有稍微大一点的风拍打脸颊的感觉,那风确实能看见映在视野中的树木在摇动,却完全听不到树叶摩擦的声音。
是刻意不去听吗?
不,如果她是抱着某种意图才把席恩召来的,那么这样做没有什么好处,让她难以传达意图和目的,更重要的是,让她听不到树木的嘈杂这种无关紧要的声音。
其中只有幼子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但这让人觉得很不协调。
是她把席恩叫到这里来的吗?
而现在席恩所看到的,恐怕是她从过去到现在的某个地方或未来所经历的。
作为体验主体的本人的声音听不见,只听到别人的声音,这不是很不自然吗?
“……比起自己的声音,更想听这个孩子的声音?”
具体的方法暂且不谈,如果能将一个并不在附近也没有直接认识的人拉到席恩的意识,让他体验自己的记忆,那么难度就会相应高一些。
再加上既然难度高,就有可能出现某种程度的破绽——例如声音缺失等。
对于包括不得已而起的大自然的声音在内的声音的缺失,即使把自己的声音放在次要位置,至少也能听到幼子的声音。
虽然这只是臆测,但这么一想,就能理解为什么抛开其他一切声音只听到孩子的声音了。
“(果然,就这么想让我看看这个孩子吗?)”
让席恩看看这个幼子的言行。
现在席恩所处的状况似乎都与那个目的有关。
假设是这样的话,为了什么……?
她曾经说过“救救那个孩子”
。
如果这个词所指的“那个孩子”
就是眼前的幼子,那么为了帮助他,应该告诉他一些必要的事情,为什么他只是停留在让他看到这个幼子的阶段呢?
我一边沉浸在思考的海洋里,一边透过她抬头看着笑着的孩子。
——额头没事吧?
突然听到了她那不清晰又带着噪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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