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符兀自感叹完后便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想法子安慰他师兄,未待他开口便听殷无崖悠悠道。
“他十岁执剑之时,是我带他入的道。
那时各峰弟子于剑道上都只是初窥门路,唯有他一人可悟到其中种种奥义。”
“之后的六年更是频繁突破各样屏障,进展神速。”
“大乘境修士,须得行千山,渡万水,观尽世间百态,参透天地格局,勘破死生真谛。
方可入圣人境。
然而逾白直接就从大乘到了渡劫期。
……”
尤符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他知道照着他师兄这架势怕是要说上一夜才肯罢休。
“痛不痛?”
“有点。”
“那这样呢,可会好受些?”
容舟此时紧闭双眼,眉峰微蹙,他自诩看过归元山下大小书摊的一切春宫,但他从来都没见过活的呀。
他二人到底何时才能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啊!
缚灵石硬且尖锐,就算江逾白手上擦药的动作已是无比柔和,黎纤还是痛得轻哼出声。
衣衫堆至腰腹处,指甲处的药膏带着凉意。
黎纤眼圈覆了层薄红,长睫沾上汗珠,他颤声道:“白白,我好冷。”
“乖,过会就好了。”
说罢,江逾白又将黎纤往怀里揽紧了几分。
容舟闻言,更是羞燥不已。
真的快完事了吗?要不我再忍一忍吧。
当他在继续装睡还是咳两声提醒他二人之间纠结不已之时,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你二人在做什么?”
闻声,江逾白倒吸一口冷气。
连忙扯下外袍严丝合缝地裹在黎纤身上,又身形一转挡在他身前。
晏凛之将江逾白一切举动收于眼底,“你二人方才在做什么?”
他气势凌厉,面色沉得可以滴水,俨然是已动气。
本来是来找殷无涯的,顺便将江逾白、容舟二人接回。
谁知就撞见这一幕。
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做如此羞事。
做了羞事,这孩子怎么半点也不脸红。
江逾白思量片刻后,缓缓拉起黎纤,摊开他的手掌:“回先生的话,我方才只是在给他上药。”
细白软绵的手掌上横置着数道狰狞的伤痕,药膏的暗香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思过崖上空的禁制完好无损,面前的少年俨然是自崖底攀爬而来。
思过崖壁险峭,高约十丈有余,且有缚灵之效。
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攀登此崖时怕是也会大损精力。
此子身形弱小,四肢纤细怎地可能就……
思及此,晏凛之又将目光移至黎纤掌心。
血色灼红,过于稠艳,不似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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