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腾远山站在圆形场地的中央,一头如墨长发也被绾了起来,他换回了深青色劲装,背负玄铁色剑鞘,站姿更是笔挺傲然。
我从未见他配过剑,此时不由惊艳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沉凝的剑鞘和他,仿佛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那种武者的坚毅英挺,利剑独有的凌厉气势,才是他腾远山真实所在。
我跳上了圆台,示意挽月在下面等着,微笑着走了过去。
“你果然很适合使剑。”
腾远山淡淡一笑,说:“王爷可要试试您之前的兵器?”
“当然。”
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腾远山也不多说,身形一动,就飘然如轻羽般落到了圆台下方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杆长枪足尖又是一点,便轻轻跃上了圆台。
“王爷,这柄枪名为弑天,长九尺一寸,枪杆用沉冰国特有的柔星玄铁炼制,虽是铜铁,但却柔韧不下于寻常木制枪杆。
枪头则是南极血纹钢,一两价值数千两黄金,乃是世间最利的金属。
此枪有寻常长枪没有的厚重,更有远胜一般长枪的柔韧。
整个府天国内,除了定南王手里的喋血枪,再也没有任何兵器能和您这弑天枪一比。”
我也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接过了弑天枪。
通体都是金属制的长枪,自然比想象中要重了很多。
那冰凉的暗灰色枪杆,入手冰冰冷冷,可是一股血腥的肃杀之气却直窜入脑中,一时之间,脑中又仿佛掠过了很多昔年的残影。
金戈铁马,决战疆场。
这是我的枪,注定是我的枪。
枪杆一在手里,我的心中就泛起了那股难以言语的熟悉感,仿佛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
枪头为玄黑色,只是那玄黑色之间却还隐含着丝丝色泽浓郁的血纹,配上的枪缨不是一般的红色,而是耀眼的亮银色,充满煞气地随风飘散。
枪头脊高头尖刃薄,背脊上更有道深深的血槽,一看就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这枪很有杀气。”
我低声说。
“王爷虽然不像定南王常年都奔波在沙场上,但是毕竟当年也是纵横过战场上的神将之一,杀得流寇和横江国的兵士也是以千、万计了。
枪也有灵性,自然就沾上了杀气。”
“有杀气好。”
我珍惜地抚摸着冰凉的暗灰色枪杆,淡淡地说:“若没有杀气,又怎么称得上是兵中之王。”
仿佛血肉相连般的感觉,枪的气息和我的气息,不分彼此。
那股奔腾着的傲然杀气,也不禁深深地感染了我。
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年轻过了,我微微眯起双眼,忽然心中也隐隐泛起了一丝意气风发,天下我有的感觉。
“来,我们试试。”
我右手一抖,持着这九尺多长的长枪末尾,笔直横在身前,微笑着说。
“好。”
滕青山反手拔剑,呛啷一声,闪动着青碧色剑芒的幽幽长剑出鞘,被他右手一动,直直指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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