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礼不好推开他,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动作更像是个缠着要糖吃的孩子,只是因为他的打扮太过香艳情色,才显得有些别扭。
衣礼把头转到一边尽量不看他,“周伐是我故人之子。”
云泥托着衣礼的脸把他转回来:“衣叔叔怕我?”
衣礼硬着脖子不肯转,“你是灭尽刀,鄙人是凡人,自然怕死。”
云泥非要转他的脸,“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嗯,或者说,周伐知道多少?”
衣礼觉得自己四十岁了和一个年纪够当他儿子的小少年赌气实在不象样,他只好转过头,“或者你自己问他吧,何必牵扯鄙人进你们的事。”
云泥瞪大眼睛:“不是和你无关啊,你是七杀,也是我的仇人。”
“你可以杀我。”
“我不杀恩人。”
“所以你就这样折磨我?!”
云泥抚着衣礼的脸,他仰起头靠近了他,“我怎么折磨你了?”
衣礼垂着眼睛,他望见他艳丽的唇:“千年红花香催情,你将它的汁液涂在唇上,又吻我,无非是要我受千年红花香影响,对你无法自持。”
云泥闭上眼睛,他在衣礼的唇上啄了一下,又睁开眼睛,一笑,“衣叔叔猜对了,不过衣叔叔定力惊人,果然还是对我没有兴趣呢。”
衣礼望着他笑得弯弯的眼睛,心中一阵荡漾。
千年红花色娇艳,涂在唇上也是娇艳欲滴的色泽,和催情的花香混用,对男子诱惑力极大,可是又怎么及得上少年天真的恶毒表情来的更让人怦然心动。
“衣叔叔长久都没有娶妻,我以为会很寂寞,穿成这样才见,以为会有惊喜,”
云泥叹口气,“不想衣叔叔如此清心寡欲,送上门的美食理也不理。”
衣礼起身束起长袍,“我不是周伐的年纪,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是啊,”
云泥也站起身,搭在衣礼的肩,“我怎么可能会再和仇人做媾和无耻之事,你若是对我情动,我此刻必已杀你,也因此更加觉得衣叔叔是值得合作的人。”
“鄙人活得挺久,不过也不想死。”
衣礼轻轻拍开他的手,“只是你要与我联手未必能成功,周伐那孩子心机非同一般,况且……”
他迟疑了一瞬,坦然道:“我年轻时爱慕他的母亲,并且对于他长得像他父亲的事心有芥蒂,他都知道这些,他与我之间互有心结,他未必会信我。”
云泥笑道:“多谢衣叔叔坦诚相告。”
衣礼看着他,“周伐虽然性格顽劣脾气古怪,但到底是我故人之子,我不能眼见他被杀,也不能见他受折磨。”
“刀夜曾对我说过,七杀有七首领,算起来我已经见了七个,那周伐身份是什么,”
云泥说道:“刀夜说过主上,我猜想他便是,那么当初就是他下令刀夜对我族人斩草除根,他正是幕后的罪魁祸首,我不能那么容易就算了,不过如果衣先生和我合作的话,我只要他今生今世不踏出依园一步,便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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