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微笑道:“见笑了,我确实不懂这些,在下只是胡说八道罢了,当不得真。
就当我没说。”
顾谦却道:“老夫觉得你定有你的道理。
不必藏着掖着,说出来便是。”
李徽道:“在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老天不会这么干旱下去。
撑过这段时间,应该很快便会下雨了。
那样的话,只要给禾苗保住命,便可保住整个庄园的全部庄稼了。”
周围众人都怔怔愣,顾惔皱眉道:“可是你又怎知很快天便会下雨呢?莫非你还上知天文,未卜先知不成?”
这话正是众人想要问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李徽的脸上。
顾谦目光更是有些期待,因为今日之事,打破了他的认知,他觉得没准这少年还真的知道些什么天机。
“我可并不知道何时会下雨,在下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我的选择罢了。
若真的在田地干涸之前下了雨,则是大丰收,不受任何损失。
若是没下雨,便只能接受颗粒无收的状况。”
李徽的话让众人大失所望。
顾谦皱眉道:“那岂不是一场豪赌?”
李徽点头道:“是,确实像是一场赌博。
在下愿意赌一赌,要么盆满钵满,要么全盘皆输。
这便是我的想法。”
顾谦抚须摇头道:“少年人都是这个脾性,鲁莽激进,不知回旋。
这般豪赌,待输的精光,却又悔之莫及了。
明明能赢一半的,却要豪赌一场,输个精光。
不可取,不可取。”
李徽躬身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每个人行事的作风不同。
东翁问,在下才说的。
况且……”
李徽说了一半,忽然住口不言。
顾谦道:“况且什么?”
“没什么,东翁不必在意在下的胡言乱语。”
李徽道。
韩庸喝道:“你吞吞吐吐作甚?东翁面前,知无不言。
弄什么玄虚?”
李徽看了一眼顾谦,顾谦皱着眉头道:“李徽,有什么话便直说,老夫不会怪你。”
李徽躬身道:“好吧。
东翁,我听我娘说,今年的大旱是我吴郡十年来未遇的旱情,我吴郡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雨水。
特别是春夏之季,往年此时雨水充沛,甚至防涝是头等大事,是也不是?”
顾谦沉声道:“何止十年未遇,老夫的记忆之中,二十年也没遭遇今年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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