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至仁,你血口喷人!”
太子慌忙辩驳,又是一副无辜慌张的样子周身颤抖,“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知大表兄说些什么,儿臣再蠢笨,也不敢当了父皇的面前给亲弟弟下毒。
父皇明察!”
一桩无头官司了,也不知道皇上如何去想。
至仁脖子一梗说:“鹤顶红的剧毒是皇家之物,我哪里会有?太子吩咐我下药,只是没料到皇上亲自来两宜斋看望昭怀。”
“胡言乱语!”
太子痛哭流涕委屈万状。
“大哥糊涂!”
春晓急恼道:“若是出了事,人死在驸马府,皇上能不降罪?”
“太子说毒死昭怀是替君父分忧,说皇上若不是断绝了父子情,哪里会贬昭怀为庶民。
昭怀不知好歹要触动朝廷根基,扳倒半朝的大臣,满朝人心惶惶,皇上的江山危险了,所以才丢车保帅舍了昭怀打落凡尘。”
至仁梗了脖子说得头头是道。
太子跪在尘埃,揉揉眼哭了质问:“君子坦荡荡,昭怿无能,还请表兄赐教,何时何地昭怿说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给大表兄?今日还是昭怿亲自劝大表兄来看望昭怀三弟,都是自家亲眷,不要生分了。
为了三弟的病,昭怿还亲自去城南的济世堂讨偏方良药,若想害三弟,何苦如此?”
众人的目光望向至仁,至仁辩驳说:“话虽然不是太子殿下当面说的,可是是太子身边近侍崔德安,德公公亲自寻我来说的。”
“小德子,小德子在哪里?传他来对质!”
太子义愤得咬牙切齿,抽噎着吩咐。
但春晓的心一阵寒凉,小德子不会出现,她猜想,蠢笨的大哥被太子当了棋子,竟然还不恍悟。
惊澜进来了,扫了眼四周,回禀说:“皇上,太子身边的德公公的尸体浮在驸马府后门的河道里,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中毒而亡,尸体才浮到岸边被人发现。
“明至仁!”
皇上一声怒吼,龙颜大怒,“将明至仁拘押候审!”
“慢!”
榻上的昭怀一声喊,气息虚弱却威声入耳,“放了大表兄,大家都不要离开,昭怀知道这一切的缘由,若不说清个原委,怕还有无辜人丧命。
去传肖毛公来此。”
“皇上,皇上,驸马爷回府了!”
温公公进来通禀,扫一眼屋内跪倒一片垂了头人人自危的众人。
话音才落,窗外一声洪亮的声音:“皇上,罪臣明锐,有愧皇恩,自缚待罪之身前来谢罪,听凭皇上发落!”
那声音遏云般响亮,穿破空气,令众人愕然。
沉默片刻,皇上抖了袍袖吩咐一句:“春晓,去替朕请你爹爹进来。”
春晓揉揉泪眼,应了声提了裙衫起身,匆匆的出了门,才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爹爹!”
她惊呼了哭着扑过去。
惨淡的日光下,爹爹明锐竟然跣足披发,赤着膊,古铜色的肌肤,背上绑缚了几根荆条,露出后背上几块伤疤。
花白的须发被风掀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深目下露出凄凉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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