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回信吗?”
尘起以为萧屿要写信回祁都。
“嗯,”
萧屿沉声应下,“不是回信,是给疆北写的,我想请教二叔一些事。”
尘起没问,让萧屿先用早膳,军营里伙食不像府里,每人分配一碗热汤,一个大饼,只要管饱能打仗就行。
萧屿用完早膳后,尘起已备好笔墨。
“主子,为何这时给王爷写信。”
尘起扶着萧屿走到案台前坐下。
萧屿拿起笔,说:“你在疆北做斥候时,应该听过细作吧。”
只要是要两国有利益冲突,都会暗中安排暗线到敌国潜伏刺探有利军情或是消息。
尘起自然知道,只是这时候萧屿为何提到细作之事。
“知道一二。”
“以前二叔就是打羌芜的,羌芜和疆北铁骑对峙多年,叔父能独善其身,跟安插在羌芜的细作有一定关系,上次天狼道伏击边屠努的时候,我就觉得城内有人向荆州通信,不然边屠努怎么就掐得那么准,偏偏这时候没来。”
“主子这事当时不是还审了阿木于吗?”
尘起有些疑惑。
“阿木于是什么身份,我信他也许不知边屠努安排细作一事,”
萧屿欲要下笔,“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这大燕山北部遭遇死侍伏击都有可能,可见荆州里养了不少人才,那是羌芜王室御用的刺客,边屠努随意就能派出三百号人,另外接下来要攻打荆州,我也需要二叔的帮助。”
“那主子先写,写好了我送出去。”
尘起便下去让军医晚些来给萧屿换药。
这信的事还不能明面送去疆北,免得引起怀疑,得先绕过幽州,再送往疆北,掩人耳目,虽是绕了些,但对尘起而言不是难事,萧屿交给他也放心。
边屠努吃了败仗,想要赢回来,可负了伤一时半刻也不利反攻,如若祈军攻城,他也会应战。
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宽慰道:“汉人阴险狡诈,居然还利用狼群。”
边屠努不以为然,他伤得没有萧屿重,“那是疆北的汉人,以前跟我们也算是同支,后来他们占据了草原,享受了大自然最好的馈赠,而我们生在苦寒之地,终年面对沙尘,吃着粗粮,如今又要来把我们最后的那点藏身之地都据为己有,野心勃勃。”
蒙面人再次出现,边屠努遣散了属下,批上狼毛袄。
蒙面人视察了一番道:“将军情报不可靠?”
“情报无误,只是中间出了些插曲,让祁军暂时讨了便宜。”
“你来可是又有新的消息。”
“祁军三日后攻城。”
蒙面人直接了当说道。
“萧屿被我重伤,不可能再出战。”
“此人也是大祁名声大噪的大将军司马良冀,不可小觑。”
“可惜我现在出不了战,不然我也想会会他。”
边屠努睁着眼睛直直望着前方。
“主子,大将军让您去趟前帐。”
萧屿在帐内移着步子,这几日在军医照料下伤势大有好转,只是动作还不能太大。
司马良冀第一次攻城便大获而归,荆州边屠努手下其中一个将领领兵出战,虽不如边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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