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李忠快马赶到邯郸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楼上有重兵把守,李忠上前喊道:“武安君在此,开城门?”
守卫见城下是李牧和李忠,忙道:“武安君稍等,属下立刻去通禀!”
李忠大怒道:“还需通禀什么,开城门,迟了,砍下你的脑袋!”
守卫道:“将军有所不知,现在全城戒备,出入城门人员,务必核实,以免敌国奸细、杀手混入城内,武安君得罪了!”
说完,离去通禀。
李忠怒气冲冲,想要大骂,被李牧制止。
过不多时,赵葱来到城门之上,见李牧只带李忠回来,对李牧得意笑道:“我王十几次诏见武安君回邯郸,武安君都抗旨不听诏命,怎么这次竟然乖乖的回来了,难道回来是想刺杀我王吗?”
李忠骂道:“乌龟王八蛋,你有种下来,与你爷爷来战,别缩在龟壳里,放!”
赵葱怒道:“你别急,一会就把你的嘴撕开,下巴打碎,让你生不如死!”
对守卫喊道:“武安君违抗军令,私通秦国,现今要刺杀赵王,杀无赦,放箭!”
守卫犹豫不决,赵葱又喊道:“快放箭,难道你们是想叛国不成?”
守卫们心知李牧忠良,怎可能叛国,但被赵葱催促,不得不放箭,但箭矢都对准了李牧马前的地面,无一箭射在李牧身后,赵葱见状,夺过身边守卫的弓箭,一脚将守卫踹飞,怒道:“什么不是,一群窝囊废!”
拉满弓弦,对准李牧,嗖的一声,箭矢直飞,射向城下李牧。
李忠飞身上前,高高跃起,伸手一把抓住箭矢,落地时,身体向前一滚,伸手抽出后背弯弓,单膝点地,搭箭在弦,瞄也不瞄,噔的一声,箭矢射向城上赵葱,赵葱欲要再射,还没等搭上箭,箭矢已到面门,赵葱本能下蹲,嚓的一声,箭矢划过头盔,射断盔缨,钉在城墙上,嗡嗡直响,赵葱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从城墙上慢慢探出头,生怕箭矢再次射来。
李牧冷声喝道:“让郭开出来说话,你们杀不死我。”
赵葱喊道:“丞相马上就到,我劝你还是快点束手就擒,免得你的妻儿受苦!”
李牧呵呵冷笑道:“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只要我李牧不死,他不敢动我妻儿一根汗毛。”
这时,郭开稳步来到城楼上,见李牧一头白,笑道:“别来已久,武安君头怎会变的如此,似乎已衰老了,可还有当年的雄心,呵呵。”
李牧喊道:“郭开,放我妻儿出来,否则你休想杀死我!”
郭开道:“好,我就喜欢武安君快人快语,来人,把武安君的妻子带上来!”
那兰雪和李障被士兵带到城楼上,母子两人的手被束着,连在一起,那兰雪憔悴了许多,那双眼睛失去了原有的清丽。
李障依然那样弱不禁风,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但看到父亲李牧时,突然张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父亲会选择回来,“父亲怎会选择回来,他不是没有我这个儿子吗?他不是一切以大义为重吗?他若不会来,娘亲和我都会活着,但他回来了,这一切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回来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他是想回来同我们一起死吗?其实我一直不了解父亲,如同他不了解我一样,也许这才是我的父亲,只有他才能这样回来。”
想到此,李障露出了人生第一次那若有若无的微笑。
那兰雪望着李牧,三年不见,那企盼的人,归来时已是满头银,眼神里尽是绝望,让她愁肠百转,肝心若裂,却无能为力,失声疾呼道:“将军不用管我和障儿,快回去!”
李牧端坐马上,望一眼城上妻儿完好,对郭开道:“放他们母子下来,我束手就擒!”
郭开笑道:“在本丞眼中谁也不相信,你自废双腿,我立即放人,我说到做到!”
李忠上前骂道:“郭开你拉完的屎,吃回去的次数还少吗?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满嘴喷,先放人,若是迟了,我一怒之下,回去带兵将你碎尸万段!”
郭开笑道:“你们若是想带兵,早就那么做了,这是你们自找的,本丞也没想到你们会回来自投罗网!”
李牧道:“你既然知道我会回来找你,就应该相信我李牧说到做到!”
“不是不相信,而是此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在他们说话期间,那兰雪对李障低声道:“障儿,怕不怕死!”
李障轻轻摇头,“他们是在拿我们母子,逼你父亲受死,若是你父亲死了,我们必然活不成,即使活着,也不会为你父亲报仇,但若是我们先死,必然激怒父亲为报仇而活下去,他尽管过去对你很冷漠,但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救你,他心中已经承认有你这个儿子了,只是他就是那样的性格,你不会怪你的父亲吧。”
李障听后,轻轻的摇头,已经明白娘亲心意。
郭开道:“不如这样,你先把自己绑上如何,本丞派人下去检查,检查无误,自会放人!”
李牧郎朗道:“我已经把兵符交给了司马尚,辞去上将军,已经是个毫无价值的人,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你又何必这样对我。”
“呵呵,对于你这样的人,只有死了才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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