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我其实有苦衷。”
范汝毅一改之前油盐不进的样子,一字一顿地对苏蘅说。
苏蘅听他的语气,莫名觉得很假,但还是顺着他嗯了声:“什么苦衷?”
范汝毅说:“我听不懂课。”
苏蘅:“……”
你高一睡过来的,能听得懂就怪了。
在绷带上打了个漂亮的结,苏蘅苦口婆心道:“没关系,范汝毅同学,只要你肯学,现在不晚。
高一高二只是打基础,很多同学高三开始努力都来得及。”
“哦,是吗?”
范汝毅平静地说,“那看样子我可以再玩一年了。”
苏蘅眼皮一抽,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送范汝毅回教室的路上,苏蘅继续唐僧念经,企图感化这只冥顽不灵的泼猴:“现在忽然让你专心听课可能有点困难,我也不难为你,至少你先尽可能地不缺勤,上课不睡觉,能听多少听多少,这应该能做的到吧?”
范汝毅不答。
苏蘅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说了一路都说给聋哑人听了,干脆也沉默下来,懒得多费口舌。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走到班门口,陈栩绒正在讲课,板书写了一黑板,余光里看到苏蘅,颇为不正经地挤挤眼。
苏蘅点点头以示回应,又叫住要进屋的范汝毅:“我让你走了吗?”
范汝毅站定,回头看苏蘅。
苏蘅盯着他片刻,无奈道:“下次迟到走正门,别再翻墙了。”
本来以为苏蘅会罗里吧嗦一些有的没的,却只收到了一句短暂的提醒,范汝毅有些意外,他望着苏蘅,却只望见了背影。
苏蘅也实在不想再理他,一边心想再管范汝毅自己就是狗,一边无语地往办公室走。
直到第二节课铃响过,陈栩绒才满面春风地回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开始和苏蘅疯狂眉飞色舞:“真帅啊!”
陈栩绒今天特意打扮得很精致,虽然她每天都很精致,苏蘅作为一个不太直男的男人,并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据陈栩绒所说,今天的妆都比平时贵了好几十。
“所以呢?”
苏蘅问她,“微信要到了吗?”
陈栩绒耸耸肩:“没有。”
苏蘅看她一眼,陈栩绒老神在在地说:“你这就不懂了弟弟,这种事情不能急,想接近一个人不能用扑的,要用撩的,等他自己上钩。”
苏蘅拆台道:“那他要是不上钩呢?”
陈栩绒无所谓道:“那就换一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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