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再没有谢时年的身影。
他成为了孤家寡人。
现在,他虽然已经找到谢时年,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实感,他很害怕,害怕明天睁开眼睛,谢时年就又不在了。
他一夜未睡。
他迫切地需要谢时年的肯定。
可他没有。
裴晏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像一只被抛弃的狗,耷拉着耳朵。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盒子外表是丝绒,略微有些暗沉。
里面是两枚对戒。
戒指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特别,看起来不是今年的新款。
这是裴晏早就想给谢时年的。
可是他一直没有机会。
裴晏拿出一枚戒指,细细地看,越看越喜欢,也不知道谢时年会不会喜欢。
他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铂金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更想把戒指戴在谢时年的手上。
明天就去,他下定决心。
不,一会儿就去。
缺失一颗肾脏
客轮在飘扬的海面上平稳的行驶,三个小时小时之后,停靠在海城最大的码头。
这个时间段的码头全部清空,不允许任何船只及人员进入,几位医护人员在岸边早已等待多时,病人推出船舱,医护立马迎上去,驱车前往医院。
私人医院,只要钱给到位,他们会给予最完美的服务。
白言川在出发之前,已经安排好所有的体检项目,病人一入院,便有条不紊的由医护带着开始进行体检。
体检后台患者资料,姓名全部填写为白言川。
白言川是这家私人医院背后的老板,用他的名字会方便许多,而在检查结束之后,后台会永久性封存检查结果。
谢时年跟着去的医院,在自己的身体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就站在甲板上看,眼底是无法言明的情绪。
他和他自己的身体面对面,明明是自己,可他却无法拥有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力。
他很无力。
此时他坐在白言川的办公室,眼神望向窗外,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
而裴晏,自下船之后,眼神在他身上就没离开过。
谢时年看窗外的原因,也有想躲避他的意思。
他现在没有心情和裴晏去讨论爱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想陪他演情人相见的苦情戏码。
很累。
“喂,”
白言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裴晏盯着人家林诚的眼睛都快把人盯出花来了,他在裴晏和谢时年中间举手打了个响指,有些气愤地把裴晏的脸掰正,“不是我说,谢时年在外面,你想看应该也得去看谢时年吧。”
“你对得起谢时年吗?”
什么情况这是?
短短几个月裴晏就爱上林诚了?
没道理啊。
裴晏拍掉他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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