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谢时年看到自己生气,对养伤不好。
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允许谢时年生气,允许谢时年说分手,甚至允许谢时年说不爱,可是,既然不爱,那就都不要爱。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裴晏慢悠悠地开口,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冷冰冰的,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险,“你不爱我,又想爱谁呢?”
既不能爱他,也不能爱别人。
谢时年可以轻易地察觉到危险。
但他不想躲,这不是他的性格,而且,直面危险才能更好的击败危险。
“爱谁呢,”
谢时年佯装思考,裴晏肉眼可见的紧张,垂在一侧的手指缩了一下,谢时年挑眉,“爱谁都可以,除了你。”
裴晏听到答案,面上是故作的冷静,似乎早已经预料到是这个结果。
“哥,你知道我这个人的。”
“什么。”
裴晏莫名地冲谢时年笑了笑,谢时年心中升起一丝诡异。
“你知道我的,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爱你。”
“只要我爱你就好了。”
“但我不是个好人。”
裴晏离谢时年更近,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他低着头,高挺的鼻尖蹭着谢时年胸口的衬衫布料,缓缓向上,肆无忌惮地汲取谢时年的气息。
谢时年后背靠着门板,避无可避,一时失神,竟被裴晏抓住机会,用身体困住他。
“我想要的,就一定可以得到,哥,以前你都会帮我的。”
“这次,你也会帮我,对吗?”
裴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谢时年脆弱的耳后,他仰着头,本想躲开,却似乎更是把耳垂送进裴晏的唇边。
曾经他惯的裴晏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但现在不会了。
“裴晏。”
谢时年望着头顶的灯光,眼睛眨也不眨,灯光刺眼,他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但他仍然可以精确的捕捉到裴晏的耳边,叫他的名字。
“我收回以前的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你什么也得不到。”
“我你也唔”
冰凉柔软的物体堵住谢时年即将说不出的话,他恍惚的垂下眼,仍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嘴唇印下的吻,粗鲁的,慌张的,着急的,蛮横的。
柔软灵活的舌尖钻进唇缝,想要偷偷溜进对方的口腔。
谢时年没有反抗,张开嘴。
裴晏很惊喜,他闭上眼,吻地更加投入。
裴晏心满意足,空了许久的心此刻得到填充,他是一个旅行在荒漠许久的旅人,终于饮到了水源。
太过沉浸,导致他没有看到谢时年,无动于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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