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如此的诚恳。
这个人他爱了七年,用尽自己的真心。
他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偕老,在这个并不认同他们的社会里。
他以为他的爱可以抵挡万难。
最难的父母那关已经通过了,还有什么事可以阻拦他们的呢?
或许是他的生活太过平稳,上天要给他增加一点苦难,装饰他的人生。
又或许是他太过高估一份感情的新鲜感。
他们因为爱在一起,最后也因为爱分开。
“可是你不爱我了啊,”
谢时年看着眼前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心生悲凉,“是你先放弃我了,裴晏。”
“不,哥,我没有,”
裴晏看着他流泪,心都空了,“我没有不爱你。”
“我一直只爱你,我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是吗?”
谢时年淡淡的问,“那林源呢?他又算什么呢?”
“你的蓝颜知己,还是你的炮友?”
“没有,”
裴晏没想到原来谢时年会这么想,他握住谢时年的手,手掌冰凉,他摇着头否认,“我没有和他发生关系,哥,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只爱你,怎么可能和他上床呢!”
“你爱我,”
谢时年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往外流,他不想这样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和裴晏讨论这些事情,可事实上,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拔出来,永远都会扎他的心,“你怎么能说你爱我呢?”
可他又在笑:“你想要荣恩成为林源坚实后盾的时候,想过爱我吗?”
“你明知有危险,却让我去当他保镖的时候,还记得爱我吗?”
“你逼我退出万霞山项目的时候,也是爱我吗?”
谢时年一字一句,深深地控诉裴晏曾经做过的一桩一件,每发生一件事情,那根名为不爱的,长长的钉子,就会往谢时年的心脏再扎上几分。
直到扎破,戳烂。
他的真心,早就被人抛在了地上。
裴晏想要阻止他,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这些,都是他亲手做下的事实。
他无从反驳,无从辩解。
“哥,是我做错了事,可是死刑犯也会有上诉的机会,”
裴晏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想谢时年逃脱,他不抱希望的乞求,“你能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或许是淋了雨,谢时年感到很累,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却还是强撑着不闭眼睛。
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想,不如一次性把话都有说开。
谢时年闭上眼睛,想要缓一会儿。
“哥你不舒服吗?”
裴晏眼中的焦急不似作假,起身要扶他去休息,“不舒服先去休息吧,以后再说也可以,好吗?”
裴晏希望他说好,一是因为谢时年的身体暂时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在灵魂还是林诚的时候,每天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小时,之后便又继续睡觉。
白言川说,这是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恢复的表现,睡眠是一种方式,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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