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低着头,眼里迅速地漫上泪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陛下,臣妾只是与三公子叙叙旧,并无私情,还望陛下明鉴。”
徐莞月有些慌张地解释,秀丽的面容上梨花带雨,好不动人。
所以说,在感情这方面上,女人总是比男人要更加敏锐而有手段。
徐莞月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报复皇帝来让他痛苦,偏偏又让何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甚至连解释都做不到。
后宫这几年可不是白待的,徐莞月的演技早已锻炼得炉火纯青,根本让人抓不住把柄。
而且撇开显赫的家世不说,他和秦家交情深厚,就算有什么事秦湛也定然会护着她这个妹妹。
若这次何慎真的因为她不小心‘摔倒’扶住秦湛而责罚,那么皇帝难免留下小心眼、不念旧情和小题大做等坏印象,秦湛势必会更加不满。
何慎这时候正为感情的事而发愁,又怎么可能再为这点小事和秦湛闹矛盾?
虽说做法冒险了些,不过这一次算是徐莞月占了上风,不管何慎心里有多窝火,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皇上。”
秦湛皱眉,他不知道徐莞月究竟想干什么,但也不妨碍他陪小姑娘演戏给何慎添堵,“不过是兄妹间叙旧,月妃刚才险些摔倒才扶了我一下,您何必说得这般难听?”
“朕——”
何慎哑然,他娶徐莞月时还没和秦湛在一起,对方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更何况,就算他说了事实,秦湛会信么?
他护着白祁白墨却再三拒绝他,能和一个婢女谈笑风生却不愿对他展露半分笑容,甚至在这时候,秦湛还为了别的女人而对他冷言相待。
秦湛在意那么多人,保护那么多人,对那么多人满面笑容,却唯独不肯原谅他,不肯施舍给他哪怕一点的温暖。
何慎艰难地汲取着空气以维持那可笑的帝王威严,心中怒火滔天,却又不得不看着秦湛扶起徐莞月,细心叮嘱关心后才让玲珑和另一个侍女扶着她回寝宫休息。
“阿湛……”
何慎低唤,心脏处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生生劈成两半一样。
他抬头望了眼秦湛,仿佛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样抓住他的手,出乎意料的是,秦湛没有躲开。
何慎大气都不敢喘,他受宠若惊似的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地搂住秦湛的腰抱了上去。
没有回应,却也没拒绝。
何慎闭上眼,把人抱的更紧。
他不急着让秦湛马上接受他,身为一个帝王,最不缺乏的东西就是耐心。
感受着萦绕周身的熟悉的清香味,何慎忍不住在心里自嘲,想不到他竟然会没出息到这个地步,仅仅是一个顺从的拥抱就能让他满足得恨不能不顾形象地欢呼雀跃。
秦湛估摸着何慎的心理活动该转了一环了,便低垂下眼,声音冷静地补上最后一刀,“应——应卿,月儿单纯直率,她只是个孩子,并没有别的企图。
你……”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应卿,你别对付她。”
何慎心里一沉,刚刚充满喜悦的心情在瞬间又跌落谷底。
————————————小剧场(2)————————
某日,秦湛找邻居借来儿童识字卡片,一张张地放在地上,想用抓阄的形式来给折耳和萨摩取个名字。
折耳喵踏着优雅的猫步转了一圈,没有过多犹豫便直直地朝着最中间一张画着拱桥的卡片走了过去,蹲坐下来。
倒是萨摩纠结地走了半天,像是没看到中意的,最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在一张绘着清澈溪流的卡片边上坐下。
秦湛翻过两张卡片看背面的字,折耳喵的卡片写着拱桥,萨摩耶则是写了小溪二字。
“行吧,折耳就叫小桥好了。”
秦湛愉快地拍了拍折耳喵的头顶,换来小猫软绵绵的一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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