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李掌柜眼珠微动,赶忙说道:“什么姻缘绳?那都是骗人的。
没准儿在哪儿沾上了的。
厂公,您莫见怪。”
殷城只是看了自己袖口上的苍耳,没去摘,也没收回,漠然道:“只是几颗苍耳沾身,不足为奇。”
说罢,他双腿一夹,催马离开,李宝珊手里的苍耳随即脱了手,那一撮小小的苍耳,在殷城的马后就像条小尾巴,飘飘荡荡。
目送殷城拖着他的尾巴离开后,父女三人重回茶肆。
李宝珊愧疚道:“依然,你去哪儿了?我在织女庙外足足寻了你一个时辰啊。”
一个时辰?只在织女庙外找啊?唉,你还真是个聪明睿智的姐姐。
魏依然很无奈,李宝珊不是故意的,只是脑子有点进水而已。
要怪还是怪自己瞎跑。
算了,既然没事,也不必给掌柜的徒增烦恼了。
“我被人群冲的迷路了。”
“那又怎么遇到了厂公呢?”
李掌柜更急于询问她与殷城之间的事。
要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个寡情薄性的陈岩利已经够他气的了,这刚刚认下的干女儿,可千万别再被一个冷血太监相中,那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我也不知厂公为何会在灯会上,不过,好像也是在找什么人。”
闻言,李掌柜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殷府书房,烛光摇曳,殷城白天还静如死水的心情,泛起一丝涟漪。
手心里,结着苍耳的姻缘绳还在。
千里姻缘一线牵~?两次意外结缘,难道真的……“厂公。”
房门外,侍从轻轻的唤。
“什么事?”
殷城道。
“新夫人问,厂公何时回房?”
新夫人?殷城恍然想起来,乔贵妃曾提到,要给他送个对食过来,不想竟这么快。
乔若玉虽无显赫的家世,却宠冠后宫,足见其精明之处,而同时也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当初她看中还是普通小宦的殷城,收进自己宫中为她办事,没想到殷城凭借手段没几年竟升为东厂厂督。
随着殷城不断立功,权利越来越多,乔若玉怕他背叛自己,就总想着办法找什么东西拴住他。
可殷城这个人,并不沉迷任何东西。
乔若玉实在没办法,只得往他房里塞女人。
用她的话来说,无论能不能用,男人终归是男人,逃不出一个“色”
字。
即便他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只要有个自己人在他身边时刻监视着,就不怕他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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