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继续读下去,抬起头看着我,静静地等待我的解释。
我抿了抿唇:
“嗯,当然这也是听柏文均说的,就是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家没有钱配完整的一对助听器,这导致你其中一只耳朵听力受损愈加严重,问了柏文均以后才知道具体是在5岁那年其实我本来不是想以你的名义进行捐赠,而是直接创办一个慈善基金会的。”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尴尬,
“但是人家有原始基金要求,我拿不出几百万我去和手语课的老师商量,他说这个基金会是做实事的,钱一定会用到实处。
我希望能帮助那些和你一样的小孩,希望那些孩子可以有一个听力健全的童年,这样也给我一种在帮助那年的你的感觉”
“我选择这个当作5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你,就是哎呀,我不知道,是一种弥补嘛?我就是就是想说,5岁的柏川辛苦了希望32岁的你不要觉得这笔钱来得太晚。”
这段话结束以后,柏川并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再次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捐赠证明。
他的指腹拂过基金会标志,捐赠金额,最后是‘此致,敬礼’4个字。
他一段时间不说话,我开始想如果这张证书进了垃圾桶也不亏,最起码捐赠的金额已经给了出去,会用到实处。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要体谅家里人赚钱的不易,有一只耳朵能听到是好事,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在正常的学校继续读书也没有关系。”
他很认真地将证书装回纸袋,一板一眼地将纸袋捋平整放进行李箱,随后看向我:
“谢谢你,这份礼物真的很好。
我想5岁的柏川会说他不觉得辛苦,而32岁的我也不会觉得这份礼物来得太迟。”
那我等到了吗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连续说了几个“好”
,又想起什么:
“这个捐赠要写联系方式,我就填了你的微信号,邮箱的话是之前那个不知道你换了没有,然后还有你的家庭住址。
他们说如果捐赠的钱帮助到了小孩,会给你寄小孩子亲手写的明信片,或者给你发感谢视频。”
“你不需要吗?”
他反问。
“哎?”
这话我也没想到。
对于我来说好像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我就是觉得以他的名义捐赠的,那联系方式自然就填他,看到小孩子们获得更好的生活他应该也会开心点,“那如果你收到的话,就也发给我看看?”
他点点头,瞥了一眼装着证书的纸袋,又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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