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柜翻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穿一套简单的西装,再做一个发型,思索一番后又把左耳的三个耳钉全部取了下来。
折腾了大概一个小时,出门前看了眼镜子,总觉得镜子里的我好像和平常25岁的我不太一样。
即将到达慈善拍卖会现场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今天的我,是在试图扮演三年前柏川眼里‘闵林’的模样。
到达现场后,一时间所有镜头都转往我这个方向。
对于媒体来说永远是一个爆点。
他们乐于描述我五颜六色的头发,左耳的3个花里胡哨的耳钉,不用自家公司文裕科技的手机品牌;也会拍下我在酒店大堂弹奏钢琴的视频,然后以嘲讽的语气报道。
我喜欢弹钢琴,在哪儿我丝毫不介意,哪里都可以是我的舞台。
我还很感谢这些媒体,有很多次我觉得自己在酒店大堂的演奏发挥地比真正的演奏会还要好,正可惜没有录像,然后这些媒体提供了素材。
除此之外,他们一直津津乐道的还有我和柏川的恋情。
几个月前有一家媒体将我这些行为归为‘和柏川分手后的自甘堕落’。
我看过这篇娱乐新闻报道,洋洋洒洒5张图文,有理有据地表明了‘自从柏川出国以后,闵林的行为就开始变得异常,这无疑是一种自虐的表现,希冀以此来获得远在大洋彼岸的爱人的关心’。
报道里的文字部分都是令看客自我满足的臆想,但照片确实将我们二人拍的非常好看。
当年我和柏川谈恋爱时,我一度怀疑狗仔手里拥有的照片比我们二人手机里的还要多。
于是我给发布这篇新闻报道的公司发去了邮件,表示自己愿意花大价钱买断对方手里有关我和柏川所有照片的使用权。
我以一个高昂的价格拿到了照片,而这家娱乐公司非常没有道德地将我买照片这件事送上了热搜。
我被冠以‘痴情种’的称号,而我们二人分手的理由在那段时间再次被翻来覆去的猜测,有人说是因为柏川包了小三,也有人说是因为柏川受不了我的脾气。
这件事最后以我的手滑为结尾----在一个名为‘你觉得柏川闵林二人分手是什么原因’的微博投票里,我本意只是想往下翻看看大家的评论,结果手滑在投票里选择了。
此刻长枪短炮怼到我的面前,我闻到劣质的香水味,耳边是不间断地提问声。
小时候我总是想着要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人,如今除了在钢琴比赛和演奏舞台上,在这种地方也实现了这个梦想,反而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太多太杂,陈雨很尽职尽责地在我身边帮我拨开一个又一个的话筒,努力地将我往前方带。
在三年前柏川出国以后,陈雨作为我的父亲闵恺裕派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保镖,在人多的场合几乎和我形影不离。
闵恺裕估计真的很怕我面对媒体的询问已读乱回,他知道我能做出这样的事。
其实我想说我也可以接受采访,他们问的问题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没有冒犯到我,也没有踩到闵恺裕的雷区。
只是在我好不容易挤到宴会厅的正门口以后,大部分媒体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下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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