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华拧眉,目光沉沉“我着实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且听我说,”
太后深深呼吸,才道“哀家所说的那个人,不是别的,是哀家曾最疼的孙儿,在他三岁的那年,哀家把他抱在这永福宫内玩耍,当时是冬天,宫人送了一盆炭,谁知失手打翻了,一块儿明炭落在他的身上,烧破了衣裳藏匿在里面,贴黏在肉皮儿上,当时没有人发现,在他哭的快断气的时候,哀家才”
太后提起往事,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一时心痛不已,当发现的时候,孩子的皮肉何其娇嫩,小皇子的腰臀之上已经给烧出了一个小洞。
当时太后自责的无法可想,几乎不忍再面对小孩子。
可是在那孩子养了几天伤后,见了她,仍是笑嘻嘻地,呢喃着叫“太后娘娘。”
西华盯着颜太后,脸色微白,太后此刻已经走到他的跟前儿“哀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亲眼所见,那个伤,那个伤只有琮儿身上有,哀家也记得是什么样子。”
天底下只怕没有第二个那么粗心的祖母,会把孙儿烫成那样,纵然有,也不会巧合到同一个位置上,而且因为那木炭的伤极重,伤痕也十分特殊,所以太后有把握,自己可以一眼就能出来。
西华满面匪夷所思“您总不会是怀疑,我就是那个什么大皇子吧”
这件事自然非同一般,本来太后想要等亲眼见到后再说别的,可此刻
太后把心一横,道“是,哀家是怀疑,你的样子,跟皇上年轻时太像了,所以哀家想要亲眼所见。”
“我当然不会是”
西华仿佛震怒,眼中却有些惶惑之意,“太后娘娘怕是多心了天底下长的相似的人多了去”
太后道“若我是多心,那郑谷呢,他是伺候皇帝身边的人,连他也觉着你像”
西华倒退了两步“我、我”
太后出他的无所适从,忙道“你不用害怕,哀家只要一眼,也许是我们都误会了,若是误会,自然会放你立刻出宫。”
听了这句,西华终于慢慢地定了神,他一眼太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好吧。”
西华将外面道袍脱下,撩起里头的雪白中衣。
动作略微迟疑,才又将下裤的系带略往下松了几寸。
西华因练功,身体甚是健硕,肌理极佳,毫无瑕疵,但偏偏就他左边腰下近臀上,的确有一块儿拇指盖大的伤痕,乍一竟不知是什么弄出来的,像是给生生地抠出了一块,疤痕透红,隐隐狰狞的。
当那伤痕撞入眼中,虽然时隔这么多年,太后的耳畔即刻又响起小孩子凄厉的哭声。
这独一无二的惨烈的伤痕,当年的情形跟现在的情形蓦地重叠了,太后的泪一涌而出,哽咽哭道“是琮儿,真的是琮儿啊”
太后心潮澎湃,竟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将萧西华紧紧地抱住。
田丰来至放鹿宫的时候,却见内殿处站着好几个宫人,却都围在门口。
有嬷嬷见他来了,便拦着问“田公公,可是有事”
田丰道“的确是有急事要见太后。
一定要亲自告诉太后娘娘。”
“这会儿不成,”
嬷嬷摇头,“太后有要紧事。”
田丰着急,便凑近了,小声说道“我查到了在云液宫作怪、跟太后作对的人是谁了。”
那嬷嬷一惊“当真吗”
田丰点了点头“快去通报,迟了我怕走漏风声,反而不好了。”
嬷嬷迟疑着,还没挪步,田丰突然听到似有男子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田丰一愣“是谁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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