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娫倒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可能压力大?或者是觉得成绩怎么样没必要没意义?要不可能就只是单纯地嫌麻烦?”
陶阮顺着这几个方向思考了一下,总觉得嫌麻烦最符合江傲的一贯作风。
一旁的安羽杉顺着一想,似懂非懂地扭了扭脖子。
李娫顺着刚才的话发散出去:“压力大就是那种从小就成绩很好一直被寄予厚望,久而久之却逐渐发现,必须要为了一直满足周围人对他们的这种无条件的期待而拼了命努力的人。”
陶阮若有所思地点头:“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水平高了舞台自然也就大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一辈子当第一的人毕竟只有那一个。”
李娫点点头又继续说:“还有那种成绩虽然可以很好,但身边没人关心在意他的成绩如何,自己也没有必须要刻苦学习的动力的那种人,可能也就自然而然地不再学习了吧。”
陶阮低头听着,仿佛眼前已经看到了这样被荒废掉的天才学子一般,有些叹惋地感慨道:“这种多半是原生家庭的问题。”
李娫深感认同地点点头,又微笑着说道:“至于最后那种,可能就是天性放荡不羁爱自由,本性使然,不喜约束。”
她笑着感叹道,“这种人可洒脱了。”
陶阮跟着笑了笑:“是啊,自由得让人羡慕。”
安羽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惊叹:“哇,娫娫你真不愧是语文第一,你真的想好多哦。”
李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随口讨论一下。”
陶阮在一旁附和地笑笑,心里默默地想。
江傲那样的人,应该就是最后那种吧,自由而不羁的,让人羡慕的随心所欲。
不像她,连喜欢个东西都不得不被迫放弃,如今还要做贼似的,偷摸着去参加自己退役演出。
她还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去呢……吃过饭之后,陶阮去了琴房。
江傲一如往常地早就在沙发上躺好。
陶阮轻手轻脚地走进门,突然发现门口多了个伞架,上面挂着她昨天给他的伞,旁边还多了一把同款的银柄墨蓝色。
陶阮蹑手蹑脚地走向沙发上的江傲,刚迈脚就被鞋踩在轻薄的木质地板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僵在原地。
停了好半晌,确认江傲没醒才放松下来。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脱了自己的鞋,更轻更慢地走了过去。
陶阮蹲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想着李娫的话。
她很羡慕他的自由不羁。
她看了看他又抬头环顾了一圈这个琴房,又忍不住勾起嘴角,落回他身上的目光带着暖洋洋的笑意。
但他给了她一小块自己的地方,可以藏下这份喜欢的小小的地方。
她也知足了。
她笑了笑,刚准备起身,余光无意中瞥到他衣兜里要掉不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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