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方才那位大爷只说了宋姑娘事情,有关长孙殿下事情只字未提!”
“呵!”
元澈冷笑:“如今早过了兄长定好大婚之期,可别说大婚似乎连财礼也未曾下过,且兄长又整日在宫内闭门不出,姑母把宋从安出城消息递来怕是没安好心。”
“二爷!
这里头弯弯绕长云想不明白,只想着七年前离开上都城时爷就让我去找宋姑娘,中秋宫宴之后又让我去教坊司打探宋姑娘消息,小的还以为……以为……”
长云不住擦着额头汗滴。
“以为什么?”
元澈冷哼:“只怪当初是我眼拙没认出她,又碍于兄长脸面放开了她的手,才让他们二人有了交集……”
“而如今她于金殿之上公然拒婚,兄长又为她执意不娶,我若再掺一脚……”
元澈淡淡说着只漆黑眼眸越来越冷:“长云,你心里要清楚,宋姑娘如今是兄长旧,我与她之间并无关系!”
“知道了爷。”
见长云这般又放软口气:“陛下才请教授来授课,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错惹父亲忧心,特别还是跟兄长有关之事。”
长云拱手:“爷!
长云明白了,您好不容易熬出头是断然不能出错的!
只是……”
“只是什么?”
元澈转身往长云胸前就是一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我建功立业得了父亲赏识,到时什么样女子没有?她虽是我救命恩人可与兄长那般牵扯,我还是小心远离的好,她若能活着回来就是她的造化,若不能也就是天意,切记不能让兄长知晓我曾有过那般心思,长云你明白吗?”
刘妈妈撇撇嘴,又睨了眼院子里的下人方才离开。
“夫人,这话我可是亲耳听二爷说的!
绝对错不了!”
“妈妈声音小些,哥儿方才睡着。”
陆定娘面色平静,连眼神都没离开手中绣活,见刘妈妈没说话又把手中绣品置于她面前:“妈妈瞧瞧我这鸳鸯绣得可好?”
刘妈妈一跺脚:“我说姑娘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顾做活?二爷心中有人了,那宋姑娘还是二爷救命恩人!”
陆定娘以绣针挠头:“二爷不也说了,不会与宋姑娘有所牵连,左右他又不曾真的去做什么,也未将人带回来,我何至于此?”
她又睨了刘妈妈一眼:“妈妈日后也别当着下人面去听爷墙角跟,总归咱们如今已是皇室家眷,二爷往日最讨厌咱们没有礼数。”
“礼数!
礼数!
这人都守不住还守什么礼数?这女儿家嫁做人妇最要紧的就是将男人心死死拿捏住!
姑娘如今就跟那庙里不吃人家香火菩萨似得,愈发清心寡欲了,哥儿都七个月了,您应当继续为二爷多添些香火才是!”
陆定娘手中动作一顿,回想起那夜所发生之事还心有余悸,她抿嘴苦笑:“左右一举得男,有哥儿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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