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很好。
似乎这一切也都是楚景和曾经极力想要回归的“正轨”
。
可也总有那么一些些的复杂情绪,始终挥之不去,如厚密乌云久久盘积在心头。
楚景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盛怀南,他太不服气,也不甘心。
凭什么男人敢把这样的烂摊子丢下不管,干干脆脆地撒手而去。
他愤怒,也难过。
那些复杂情绪太多也太满,如厚密雨滴汇入水洼,最后变成心头涟漪的一句话——
他想要再见盛怀南一面。
楚景和站在墓碑前,沉默地放下那束白玫瑰。
朦胧细雨打湿他的额前的碎发,极缓慢地淌过他眼睫下的泪痣,像那些无声的泪。
工作日的墓园冷清清,只有楚景和一个孑然站在雨中。
他每年都来,准时定点又雷打不动的,如同执着地等一个永远不会有的答复。
他不太说话,只是盯着那块光秃秃的墓碑看。
盛怀南欠他太多解释。
楚景和在三年后的今日亦不会轻易低头,不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他们都固执,经历死别后彼此都依然固执。
“楚先生?”
楚景和循声看过去。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眼前。
这是楚景和第三次遇见姜妄,在一个极不适合偶遇的地方。
他穿一件长风衣,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像特意赶来的。
没等楚景和开口,姜妄就先一步解释:“有位朋友的忌日快要到了,我就来看看。
好巧,没想到会遇到楚先生。”
“是挺巧。”
楚景和回得不咸不淡。
他对姜妄的行踪没有兴趣,只是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有事,先走了。”
楚景和说得冷淡,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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