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不知该如何接话,又觉得不能不说。
放任他一人胡思乱想,只会越想越生气,“陛下,三郎没想瞒陛下。”
“他瞒得住吗”
刘彻反问。
卫青没话了。
刘彻脱掉靴和大氅坐上去。
然而,坐上去刘彻更生气,因为比他想象中的更暖和,更舒服,“这个谢三郎”
“陛下,微臣知道三郎为何不告诉陛下。”
卫青到刘彻手捏被褥脚乱动,心中忽然一动,“他担心着火。”
刘彻“什么着火”
问出口明白了,他的未央宫是木建筑,“朕气的是这个朕气的是石涅。”
“三郎有可能认为陛下知道石涅可以代替木炭。”
卫青解释道。
刘彻嗤笑一声,“他没白喊你仲卿兄。”
卫青脸微红,尴尬地说,“微臣也是猜的。”
“既然你也不清楚就闭嘴。”
刘彻瞥他一眼,移到方几上,见上面放有两张白纸,一张纸上的字很好,一张纸上歪歪斜斜的,刘彻拿起那张歪歪斜斜的,“这不是据儿的字”
卫青过去,“三郎的。
陛下身边那张是据儿的。”
卫青在皇后那儿到过小刘据的字,“他跟着三郎也不是吃了玩玩了吃,就让他在三郎这边多过几日吧。”
“再过几日你外甥吃的就不成人样了。”
刘彻放下纸,“进了腊月再让他来。”
“好像是父皇的声音。”
刘彻朝外喊,“不是好像,是你父皇。”
“父皇何时到的”
话音落下,整扇门被推开,小刘据跑进来。
刘彻“刚到。”
见他包的就露一双眼睛,“你不热”
“热啊。
三叔说不包严实会被冻肿的。”
小刘据拿掉帽子扯掉围脖,注意到刘彻整个人坐在炕上,“父皇,暖不暖和啊”
双眼亮亮的着刘彻。
刘彻点头,“暖和。”
“孩儿可以在宫里盖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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