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真是好手段啊。”
沈亭序挥挥手,示意把香炉先搬出去。
害怕白苏会迁怒于他人,就让张由他们暂时先退下了。
他面容不悲不喜,如同被泥塑过一般,僵硬得难看。
张由和赵喜担心无比,却又被李路拦着,只能焦急地站在台阶下,准备一有情况就冲进去。
堂堂中宫殿下的人却比不过梦阳君,有时候想想也挺悲哀的。
沈亭序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白苏,眼瞳深处燃烧着最后一丝希望。
白苏拿他没办法,本来还想再摆摆威风,此时也只能赶紧偷偷从袖子里拿了张字条给他。
上面写着“兄安”
二字,最重要的是还印着沈成柏的随身小印。
沈亭序眼睛骤然睁大,鼻翼翕动,双手颤抖。
他将字条收紧至拳头,深深地看了白苏一眼,竟是要直接下跪行礼。
白苏骇了一跳,狠狠地踹了一脚他的膝盖,才没受这么个折寿大礼。
他瞄了一眼外面,见无人发现,这才一把夺过沈亭序手中的字条,团吧团吧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纸味难闻,他拿起桌子上沈亭序为他准备好的糕点想压一压,却没想到一下子噎住了嗓子。
沈亭序赶紧上前端过茶水喂给他,小心翼翼地拍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白苏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被他吓得,自己能被噎住吗?!
沈亭序的心早已柔软成一片,愧疚地拱了拱手,表明一切都是他的错,下次再不敢如此了。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不是身份位置的限制,真是恨不得紧紧抱住他,来一舒胸口的激动。
原本断了羽翼的雀像是遇上了治病良药,艰难地忽闪着翅膀,寻找着飞翔的机会。
白苏朝外看了一眼,他有事跟沈亭序商量,而且刻不容缓,可张由和赵喜离得太近,不太方便。
沈亭序看出了他的想法,用手指轻轻压了压他的手背,端起桌子上另一杯茶水直接倒在了自己胸口上。
他走出门,唤住两人:“去将我的白珍织锦长袍取过来,我要换换。
那长袍不好找,你们一起去,尽量快些。”
张由看着沈亭序一身狼狈,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恨极了白苏的胆大包天,却又知道现在的境况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赵喜一起去库房找了。
那条长袍是高煜很久之前赏的,原本沈亭序很喜欢,却又没什么机会穿,就搁置了起来,放得地方也确实不好找,足够耗费他们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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