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川可是他们的主心骨,这位都不着急出去,他们再急切也没用,总归是不会放任谢端阾登基的。
那样的人,怎么能成为郦朝的君主。
众人沉默间,突然听见一阵气势汹汹的脚步声传来,是蛇女领着药人冲进来,高栎二人下意识将他们护在身后。
蛇女眼神轻蔑地扫视他们,目光移到桑萤手心的绷带,心道果然如此,随即命药人去把人抓过来。
“都被主子囚禁了还这么闹腾,桑姑娘,随我走一趟吧。”
“你们要干什么!”
高栎二话不说就要去拔剑,却摸了个空,反应过来王府里的刀剑都被缴了,只有赤拳一对。
“放心,不过是请桑姑娘单独住一间,省的整天自残自己,她不爱惜自己,我还心疼主子呢。”
药人强势把人抓出来,见他们要反扑,直接一脚踢出去。
凌斐恣眼疾手快接住他,目光陡沉:“蛇女,你别欺人太甚!”
那张略微苍老的面庞倏然冷凝下来,轻嗤一声,当着他们的扭着腰肢离开。
桑萤倒是一脸镇定,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她被蛇女单独关在一处院子里,找了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有自残意图的行为都要扼杀。
桑萤知道她的法子起作用了,通过情蛊反馈到谢端阾身上的痛感,成功影响到那人了。
虽然她知道这法子是暂时的,她总不能为了给谢端阾找不痛快让自己遍体鳞伤,偶尔折磨折磨一下就够了,至少能分散他的些微精力,让谢宁川的计划顺利下去。
桑萤站在院子里,明里暗里的视线似乎黏在身上,她顿觉浑身难受,索性进了屋子谁也不见。
登基大殿拟定下月初六,同时也是封后大典,即便谢宁川当众抢婚害得婚礼没有举办下去,但众人都默认姜止是承安王的人。
谢端阾登基,作为结妻子的姜止自然而然成了皇后,封后当天,重新举办婚事。
封后大典前一天夜里。
姜止在永安宫试穿凤袍,那凤袍连着赶了一个月给裁出来,料子用得都是顶好的缎面,每一根金丝都绣得栩栩如生,好似上面的凤凰要活过来一般,帝后如此恩爱,真真是羡煞旁人。
宫女服侍她穿上凤袍,明亮的烛光衬得这件凤袍更加华丽精美,游走金丝上的微光波光粼粼,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仿佛要托着凤凰翱翔。
“娘娘穿上这身真美。”
宫女由衷赞美,她们都是新换的一批宫女,不清楚谢端阾和姜止之间的事情,只知道这天下要易主,她们今后要侍奉的是眼前的人。
身侧的宫女抱来铜镜向她展示。
姜止睨着镜中的自己,美人面,红妆覆,倾国色。
那是她?
姜止觉得陌生,她听了太多人说自己和谢端阾感情多么多么好,说他们多么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姜止知道她们在说假话,那些都不是自真心的感叹。
她不懂穿上凤袍意味什么,她只知道这是主子的命令,无条件去服从。
宫女觑见她脸色无喜色,暗道是否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开口:“娘娘……可是对这件凤袍不太喜欢?”
姜止的目光重新落到凤袍上,指尖抚过上面的绣线,指腹的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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