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不解其意,又听得花柠在那儿说:“唉,本来这书房我们是去不得的。
将才管家同我说,进去之后千万别抬头,王爷问什么如实说便可,不然我小命难保。”
末了,又倒抽一口凉气。
“阿止。
你回去后别乱走,好好待在屋里。”
圣上亲临摄政王府,定是有重要事宜要商榷,他们还是躲远些为妙。
阿止心不在焉地应着:“嗯。”
花柠也没在意,端着托盘就走了。
……
书房。
高栎剪掉烛心,重新套上灯罩,抬眼瞧了瞧正在批阅奏折的谢宁川,拧眉思索一番,转身去沏了壶热茶。
谢宁川身边没有近身伺候的婢女,像沏茶这类活计都交给他和凌斐恣解决。
哦对了,最近凌斐恣被谢宁川调去做什么事,暂时不在王府。
“王爷,歇会吧。”
高栎放下茶盏劝道。
谢宁川撂了毛笔,抬手揉了揉眉骨,端起茶小啜几口。
热茶暖身,没几下便暖流全身。
谢宁川身子往后一靠,眸光不自觉落到左侧挂着的画像上。
而画上之人,赫然是伏案批阅的姜芷。
聚目凝神,端然正坐,眉心含着一抹肃气。
谢宁川眉眼柔和下来,乌眸似含着暖阳,缱绻柔意。
“王爷。”
门口猝然响起一道女音。
暖阳骤降,寒冬凛然。
“谁让你来的?”
冰冷的声音钻入花柠耳蜗,冻得她心尖一颤,连忙跪下来:“是管家命奴婢来的,府里来了贵客,管家脱不开身,便让奴婢送来这白莲戏珠。”
谢宁川曾明确说过,书房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程伯是老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既让花柠过来,那便是真的脱不开身。
如此,谢宁川面色微微转晴:“进来吧。”
“是。”
花柠谨记程伯说过的话,全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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