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添上一条‘试图打亲情牌,以私废公’的罪名吗?”
“没有,申乙……”
司棋打定主意明天要去寺庙和道观拜一拜。
抱琴用帕子沾了茶水,替司棋把脸上的墨迹擦了。
“我曾经接到过一个威胁监刑官的举报,事后查证,那监刑官只是脸上多一个‘十’字而已,并没有检测出来被人下了蛊。
由于证据不足,我只能暂时放弃追究。
今天在院里见了你才知道原来那个破坏规定的害群之马,居然就在我身边。”
——疼!
司棋觉得自己的脑壳都要被擦掉了。
抱琴并不知道他组的任务,但一个小王爷的身边,就安插了至少三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在周家小公子出现在小王爷身边之后行动就异常活跃,这无疑引起了抱琴的深思。
“司棋,是你让周少爷出门的?”
抱琴柔声问道。
司棋神经一松,抱琴既然不再用组织内的代号称呼自己,就表示她短时间内不会追究,给了自己拜佛求神的救命时间。
“我求他帮我买点银耳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抱琴理了理头发,笑得沉鱼落雁。
司棋不怎么甘愿地答道:“也许遇到了熟人……我真的不知情。”
抱琴开始拨弄自己的指甲:“那熟人也是我们的熟人吗?”
司棋总算看明白抱琴是打定主意想知道,自己把柄被她捏在手里,索性破罐子破摔,倒了个干干净净:“不是我的,但和你有一点儿关系——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放心,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抱琴伸出纤纤玉指,替司棋揉发红的额头,“你还有用。”
司棋抖了两下。
这时,侍书回来,看到司棋额头已经干净了却仍然皱着眉,抱琴正在‘温柔’地帮她收拾被弄乱的头发。
“有道是‘美人蹙蛾眉,不知心恨谁。
’司棋,谁有招你了?”
——还不是眼前的黄蜂尾后针?
司棋腹诽,面上却扯了扯嘴唇,把责任推给周平:“小瓶子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真急煞我了。”
侍书与她们嬉笑两句,又出去了。
抱琴一直在沉思,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官家为什么要把雍王调回汴京?悼献太子殁了之后,官家再无子嗣,又启用了在小王爷身边的我们……你可知道小王爷与悼献太子是同年生的?”
“我可什么都没听到。”
司棋被吓怕了,实在不敢再犯错。
抱琴风情万种地瞪了她一眼:“你怕什么,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注1:景灵宫为真宗时期所建,备受推崇。
宋朝流行算命,对道教的信奉超过了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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