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道:“那我以后直接来。”
“不是,你听没听清我说的,不要来……哎你这兔崽子,就不能让我说完再走?”
滕昭充耳不闻,他会一直来,直到它重新亮起,直到他不能再来。
费豺看滕昭那冷冰冰的,比身边的小鬼还煞气重,不禁头痛,为啥他的徒子徒孙,个个都是一身反骨,个顶个的难搞。
他追上滕昭,道:“听我的,以后别来了。
阴阳本就相隔,你在地府出入自如,这天地规则也会不爽的。”
“那你让它还我师父。”
滕昭满脸冷漠地道:“只要火种现起,我保证无事不登阎王殿。”
费豺:“……”
那你还是继续反骨吧,老祖我办不到。
他看滕昭脸上冷漠,但那双过于老成透彻的眼,却满是失落和黯然,不由轻叹,道:“这是她的宿命,你莫过于执着,有碍道心。”
“我知道,我迟早会成为大能。”
然后心里咋想的就咋办!
滕昭向他拱拱手,便转身离开。
费豺张了张口,敛起笑容,面露伤感。
酆都大帝和地藏王在暗处看着,两人一路沉默着去了业火地狱,看着那黑暗虚无的炼狱,发出一声叹息。
“又一年了。”
红莲业火的火种,始终没再亮起。
……
黑沙漠。
封修拿出一壶好酒,靠在一个白玉碑前,把酒奠在坟前,自己也喝了一口。
在这个衣冠冢前,其实放了许多的美酒佳酿,这是每年腊月初,一些修士或是生出灵智的妖前来祭奠时而给她带的。
所有生灵始终记得她留在这人间的最后一句话:来一壶酒,敬人间!
于是,这个衣冠冢前,堆满了美酒。
如她所愿。
封修看着洋洋洒洒地落下的六角雪花,片片晶莹,道:“灵气复苏之后,连雪花都变得漂亮了呢,这都是你带来的反哺,贼老天,总算开了一回眼。”
雪花彷佛微微一滞。
封修重重哼了一声,道:“可是,有点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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