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震怒,派出钦差彻查,一查便查到了彼时的知府赵全忠头上,可怜赵全忠根本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在重重的人证物证之下,最终被先帝下令处斩。
再后来,赵全忠妻儿在上京的途中出现意外,待瑞王派出之人前去接应时,却只在山底下寻到赵少夫人和部分仆从血肉模糊的遗体,至今仍有不少人的遗骸无处寻,包括赵全忠的独子。
“自己的嫡亲血脉,自然心疼些,谁让那赵全忠倒霉呢,怎的偏偏就在那处当了知府。”
乔六冷笑道。
先帝在位时,诚王便屡次犯下不可饶恕之大错,是先帝一再姑息,才最终酿成了岳平山之祸。
偏他到死,也依然要维护诚王,让继位的皇孙瑞王立下誓言要善待诸位叔伯。
乔六觉得,瑞王登基后给他拟定的这个“仁”
字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此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些头绪,待会儿你与我一同进宫,陛下的意思,再仔细斟酌可有疏漏之处。
老匹夫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
魏隽航阖上卷宗,淡淡地道。
那样一个宽厚温和的男子,最是光风霁月不过,可最终却落得了一个被世人唾骂的下场,何其无辜
“娘,爹爹去哪儿了怎的好些日都不来。”
再一次没能在娘亲处见到爹爹,小盈芷一脸的失望,闷闷不乐地抱着沈昕颜的臂道。
沈昕颜摸摸她的脑袋“爹爹有事忙呢,等他忙完了便会回来了。”
话虽如此说,她心里也没有谱,魏隽航在外面到底是做什么的,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她相信,大概连英国公与大长公主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还瞒着他们不少事儿。
沈昕颜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也许他是在替一个大人物做事,至于这个大人物是谁,潜意识里她便不敢细想。
“唉真真是匹没龙头的马”
小姑娘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学着大长公主的语气道。
沈昕颜被她逗乐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叫你话儿多,帕子可绣好了你慧表姐还等着你给她绣一方帕子呢”
沈慧然日前便被靖安伯派人接了回府,临行前小盈芷信誓旦旦地向她表示,要亲手绣一方帕子给她,故而沈昕颜才有此言。
小姑娘又是一声长叹“唉这花儿可不是那般好绣的”
沈昕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脆搂过她直呵她的痒,逗得小姑娘咯咯咯地笑过不停,母女俩一时闹作一团。
“夫人夫人”
夏荷急急的脚步声伴着她的叫声传了进来,也让沈昕颜止住了逗弄女儿的动作。
“出什么事了”
她连忙问。
“没出什么事,哎,有事有事,不过不是咱们的事。”
夏荷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倒让沈昕颜愈发糊涂了。
“那是什么事”
秋棠没好气地问。
夏荷喘着气道“有人、有人来向大夫人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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