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灯之中的火焰闪烁了一下,越发黯淡。
宁萱环顾四周,这里的光源并不充足,自门口走进来,便是一段往下的几级阶梯,四个方位竖立着石灯,以最中间那盏一盏未点燃的石灯为圆心,画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抬头望去,头顶还开了圆形的天窗,月光正好照在四盏石灯围绕的法阵上,自法阵升点微弱的荧光。
“这……”
宁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她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承怀。
承怀从暗格里拿出那个木匣子,在宁萱面前打开。
“这是与你订下契约的物件,只要你是你,无论你在何处,它们都会以各种方式,回到你的身边。
如今,物归原主。”
木匣子内的鲛人泪越是靠近宁萱,光芒便越是强盛。
宁萱反应过来,承怀所说的是她的前世,因为她这一辈子根本没有他所说的这些记忆。
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我并不是它们的‘原主’。”
宁萱内心莫名来气,甚至将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那颗鲛人泪也取了下来,连带着红绳一起放入他手中的木匣子中。
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承怀的喉咙仿佛哽了一块巨石,他艰难咽下喉咙里的腥甜,用目光锁定着她。
“你是。”
他近乎执着。
宁萱明明不是不会变通的人,她也知道如果她得罪了承怀,或许宁国就再也无法得到保护了,为了宁国,她愿意假装她就是前世,可是一旦她开始假装了,就难以忽视心中梗着的那道刺。
而且,以他的聪明,难道就看不出来她的假装吗?宁萱闭了闭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近乎无奈,道:“国师大人,您自然可以用宁国来威胁我,逼我假装我是你的道侣转世,但假的就是假的,斯人已逝,您也该放下了。”
宁萱能够将事情说得如此明白,也是因为黎尧给了她底气。
她需得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人,才能继续前行。
保护他人的前提是保护自己。
爱他人之前,需得爱自己。
承怀盯着她,红了眼,他从未对一件事,一个人如此执着,她是例外。
因为遗憾,因为后悔,因为不甘心。
他抬起手,握住了拘魂灯,里面的魂力闪烁着光芒,双指一并,将拘魂灯里的魂力引入宁萱的眉心之中。
“你是。”
承怀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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