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仰头望向承怀仙尊,他的眼眸深邃而平静,就像一片深海,能够包容一切。
“在秘境之中,只有你我,我是你的唯一选择,但这样的选择不叫选择,它是枷锁,让你只能选择我。
你看似选择了我,实际上是你自愿被枷锁束缚。
做人如果沦落到自愿被枷锁束缚,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承怀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抬头环视了一圈,打算寻找一个出发的方向。
宁萱似懂非懂地凝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更快了。
眼前的仙尊与她儿时所见的画像重合在一起,她还未被合欢宗宗主带回的时候,曾经过着一段流离失所的苦日子。
最惊险的一次,便是被别人发现了她的体质,那些人撕碎她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她拼了命才逃出来,逃到了凡人供奉承怀仙尊的庙里,那些歹人不敢亵渎仙尊,便讪讪地围绕着庙,一直不肯离去,直到合欢宗宗主到来,打跑了他们,把她带走。
她想,果然真实的仙尊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位君子。
小时候所产生的依赖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感觉,而是一种确定的踏实感。
承怀说:“这处秘境并非天然而成,一定有边界,只要找到边界,便能出去了。”
宁萱抱着承怀先前给她披上的衣服,摇晃着站起身,脑袋还很晕,站不直身体,眼见就要往前倾倒,站在她身前的承怀扶住了她的手臂。
承怀掌心下的皮肤温度滚烫,他拧着眉头,一言不发。
宁萱看见他皱眉便心惊肉跳,回忆起他斩杀魔修时便是这样冷脸严肃的模样,连忙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并没有要像话本里说的一样,用这样拙劣的诡计勾引他。
承怀抬眸,不必她多言,便道:“我知道。”
她一定是因为带着他走了很久,滴水未进,身体才会如此孱弱。
宁萱努力站直身体,给承怀指明方向,“我们滚落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片绿洲。”
“好。”
承怀松开扶住她手臂的手,将手搭在腰间,本该能摸到本命剑的地方,如今却空空如也。
宁萱看出了承怀在寻找什么,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紧紧盯着他。
她不敢告诉他,因为他的剑太重了,她拖不动他的人和剑,所以只好把剑丢下了。
承怀抿着唇,攥着空落落的掌心,眉头皱得极深。
他的容貌俊美,但周身气质清冷,一旦不说话,或是皱眉严肃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可怕。
“对不起,我……我把仙尊的剑丢下了。”
宁萱咬着下唇,在他心情不悦的时候,她本该是不敢再跟他说话了,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是想要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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