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楚凡停下,站在原地看我几秒,最后还是走了过来,握住我示意他不要靠近的手,伸臂将我揽进怀里。
我退后着身子拒绝,他却一反平时温文的态度很坚持地将我揽进怀里,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靠着付楚凡的肩,我感觉到有一种胸口长久压抑的闷疼心酸找到缺口,回手抓住他的肩将头狠狠地埋进去大声哭起来。
“哭吧,哭完就没事了。”
付楚凡拍着我的肩轻声抚慰。
我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哭到渗出血,模糊中目光越过付楚凡的肩头看到门口的方向,原本已经离开的陆西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站在了门口,他深深蹙着眉头看我,却已经没了刚才的满眼愤恨怒火,而是绝望和悲凉,他就那么看着我,目光如两把利剑,深深剌穿我的皮肤,血肉,最后穿心而过。
我隔着眼泪组成的水雾望着他,见他从身后取出一只灰黄色的大信封,低头弯腰放到靠近门口的座椅上,等他再抬头,我看到他竟也已然满眼泪水。
我想要张嘴叫他的名字,可他却笑着冲我摇头,流着泪冲我微笑,用嘴型说了一句话,转身迅速地出了门。
“西凉,陆西凉……”
我扑着身子向门口的方向大声叫他的名字,腿上因为扯动伤口而传来剧痛,原本揽着我的付楚凡为了不让我动,紧紧将我抱住。
“西凉,西凉……”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最终还是只能听着陆西凉远去的脚步完全消失在门外。
我放声大哭,直到精疲力竭再哭不下去,只能软软地瘫在付楚凡怀里,不停地流泪。
虽然以前我们也曾吵过,负气离开过,可我们都能再合好,但这次我意识到,陆西凉将是真正的离开我。
我们的爱情,随着时间和现实的磨砺,伤口已经斑驳,而我们个性里的倔强,也将这些伤口化成一道道无法修复的裂痕。
一个周后,付楚凡推着轮椅送我进考场,考完后再将我接出来,苏小媚也很照顾我,甚至一改平时公主的作派,每天和付楚凡一起打理我的起居,送我来回于医院之间。
就这样一直到考试结束。
考完最后一课,付楚凡带着我和苏小媚去了一家湘菜酒楼吃饭,苏小媚兴致很高,问过之后点了一份鸳鸯火锅。
她说我现在是病人,不能吃辣椒,就吃清淡的那一半。
餐桌上苏小媚吃的很开心,还喝了酒,隔着火锅的烟雾气,我看她被辣到直流泪却还不肯停下,到后来,她的脸像是台上的花旦戏子,嫣红配着粉白,美到迷离。
就是这样的苏小媚,她拍着我的肩,说:“晚歌,大四了,一转眼大家都要各奔前程了,真舍不得你。”
我笑着推了推她,说:“说什么呢,明年还有一年,再说就算毕,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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