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麻子神色担忧,在国军里这种事可不少见。
得罪了长官,处处受人排挤,月月拿钱比人少,就连吃饭都没干的只有稀的。
“你可得防备着点,别让人送去挡枪眼。”
“不可能,我们八路军讲纪律,官兵平等,吃饭都是一个灶。”
顺子当即驳斥。
“我是说得罪了马旭,会不会被他针对,训练的时候给我们加量,你个蠢货。”
“那也不可能,八路军公私分明,新兵训练是公事,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让私事乱了。
再说,训练加量是好事,孙土匪你偷奸耍滑想偷懒是不是?”
孙麻子咬着牙,“狗日的顺子,你真是个蠢货,老子以后得离你远点,免得溅上你的血……”
两人一个不对付,又斗起来了,赵义满头黑线,脚下加快脚步。
独立团的操场是一块平整的土地,中间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柳树。
柳芽新长,嫩绿枝条如美人腰肢,随风摆拂。
柳树阴底下,坐着几十号各色杂装的新兵。
有改邪归正的伪军,有良心还未泯灭的土匪,有自愿加入抗日队伍的农民。
正仰头听中间站立的八路军战士讲思想动员和抗日形势。
操场东边有几间屋子,是新兵宿舍和三连长的起居办公场所。
其中一间屋子里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
“连长,这个青山游击队素质差,思想觉悟低,关键是不听指挥,军纪涣散。
绝对是混进抗日队伍的蛀虫,你一定要把他们清理出去。
不能让他们腐化抗日队伍,带来不正之风!”
马旭对面前伏案的人慷慨激昂地表达不满,脸上的激愤神色越说越重。
挥动着胳膊加强语气,捏紧拳头在手掌心重重的一捶。
“有这回事?那个游击队的队长叫什么?”
钱易拧皱着眉毛,神情凝重。
马旭是三连的排长,又是他手下的老战士,自然偏向于相信。
“是真的,连长。”
马旭继续狠狠挥动拳头。
“我刚才去供给处领枪,结果碰上了青山游击队。
那个姓赵的队长,说自己救了卫生队的伤员,对独立团有功,硬把好枪都抢走了。
只给我们三连留了几条枪栓都拉不开的破汉阳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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