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灵动而鲜活的,会拉着顾明月叽叽喳喳地说很多事情,问东问西,偶尔会用一种顾明月看不懂的眼神看她,夹杂着一点儿内疚和怜悯。
顾明月和这两个状态的三姑娘都不是特别相熟,但她一向敏锐,所以很清晰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但她也不理解这种不同在哪里,人还是那个人,怎么就会不相同呢?
她和石头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忧心忡忡的。
石头本是来道喜的,他这几日使了劲儿想往姜玉琅屋里去,当个小厮或者书童都好,眼看着已经有人松了口了——从来了阆中,姜玉琅就被带出去应酬,比在中京城的时候次数多太多了,身边的人手多少有些不够用,正在考虑酌情添些人手。
“我和你说,就算不认什么干亲我也能凭自己去大少爷屋里。”
石头得意,“那些人好哄的很,给上一点儿甜头就能漏不少消息出来,我托人在外头买了一只烧鹅,整了一瓶酒请他们喝了一晚上,再嘴甜一些他们就把消息告诉我了。”
他说得正高兴,眼瞧见顾明月在发呆便摇摇她:“怎么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和你说话也不听,得了新名字不是该高兴一点儿?”
顾明月慢吞吞地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说,一个人的性格真的能变得很快吗?”
石头纳闷:“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见顾明月不说话,他重新坐下,折了手边一根狗尾巴草,叼着草根望着天说:“那谁知道呢?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万事都指望着我爹我娘帮忙,连杀个鸡也不敢,总觉得太残忍,可你看我后来怎么着?”
他家里的事情也和顾明月大致说过,家中巨变,不只是石头的爹娘心态变化,他也变过,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忽然长大了,从前不敢碰的东西自己直接上手了,也不会喊着要爹娘帮忙了。
顾明月也折了一根草,她不咬在嘴里,只拿它编指环,一圈一圈的缠起来,再用另一根再缠一遍固定,这是她以前常玩的,闭着眼睛都能弄出来,有时候草根长一些,她还能编个花环。
等指环编好,她的心也静下来了,戴上看了一会儿又摘下来随手放在地上:“行啦,我想通了!”
石头一头雾水:“想通了?什么想通了?”
顾明月没告诉他想通什么了。
她听了石头的话,觉得三姑娘变了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自己都会因为被卖了以后恍然大悟一些事情,更别说生死关头的三姑娘了对不对?
变没变,于她而言或许也没那么重要。
想通了,她就不纠结了,溜溜达达地回去了,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石头。
他瞅瞅顾明月放下的草根指环,默不作声收进怀里,也溜了。
另一边,安氏她们也觉得姜云瑶变了。
姜云玫已经醒了,她跟着姜云瑶跳了下去,结果得了风寒,醒得比姜云瑶还晚一些,这会儿坐着还一直咳嗽个不停,反观姜云瑶,除了额头上的伤,仍旧活蹦乱跳的。
安氏把她们俩叫到了一起,就是为了问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
姜云瑶说自己什么都忘了,便只剩了姜云玫清楚了。
她看一眼一脸无辜的姜云瑶,又咳嗽一声,撇过头:“我没有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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