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眉头一皱,看往李天政,他的神情却有三分躲闪。
“蒋所长,当得一手好黄雀。
这样,我们做笔交易:你拿下李天政,我把门主的位置让给你,如何?”
激战数场的藏钟气喘吁吁,他的思维倒是不慢。
他的如意算盘是让蒋平再耗一耗李天政的实力,等一等,毕竟他还有惊云这张后手牌。
就在此时,蒋平也正扬起头来。
一缕白炽光线落在他的小平头之上,映出一丝诡异的紫色光芒,跳跃着、律动着。
而他深胡桃色的眼里却找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伫立在极寒之地的硬木,坚定却冰冷。
他的床单脸突然一紧,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般冲动起来道:“打得一手好算盘,这门主就是个炮灰,帮你打打前哨,然后你收拾残局,可以当教主是吧?老政委,和你相处这么久,我对你也算是相当了解了。
老子一直当客卿,不加入你们地窖世界你到此刻还不解其意么?我也是老骥伏枥,在等待机会,真正的机会一旦出现全盘接收,全盘你们懂不?这美丽的地窖世界,如此地清澈高远,才配得上我蒋平。”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道:“我有些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不用这个。”
他的手中拿了把4的自动步枪,枪口阴森森地直指往藏钟的方向。
他的影像骤然变得格外陌生,李天政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教主,李书记,我再问一句:要是站在你这一边,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此刻的蒋平像是一个无耻的奸商,眼神直逼起略显慌乱的李天政起来。
“除了小敏,你可以拿走一切,包括这教主之位。”
李天政也是光棍,咳咳两声,他迎风而立,花白的头金毛狮王一般地漫天飞舞,那一刻他回答得如此决绝,像是屏蔽了所有别的答案。
他没有看周蓬蒿,也没有看地上躺倒的护卫群,只是淡淡地看着蒋平,不,他看得是他身后带血的墙壁。
蒋平呵呵一笑,那床单脸像是开满了仙人掌一般,突然开怀,并鼓起掌来:“不负如来不负卿,风流倜傥的李天政果然名不虚传,数十年来您一直本色地活着,这是让我最为欣赏的地方,刚才你的那段话可谓本世纪最痴情的…爱情宣言,不过…不好意思,老子,没--有--兴--趣。”
控制了局面的蒋平,微微一笑,暗戳戳地把手中的4举了起来。
他朝身后的面具人挥了挥手,扬声:“既然谈判破裂了,格杀勿论。”
干黄雀和渔翁的活,先得当乌龟,蒋平火急火燎的性格本不适合当后来者,但是那一天平素谨慎的李天政和藏钟偏偏就忽略了他,鬼使神差地让这个白痴就成了当晚的主角。
当然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他们手中热得烫的4和p5。
蒋平一声令下之后,南监血腥的场面再现:无数的人挣扎着起身,倒下,惊呼声,惨叫声一时间充斥于耳。
血肉之躯和钢铁碎片比起来还真不够看的。
顿时间被扫到一片,整个南监顷刻间成了修罗之场。
藏钟在oo2的拼死保护下找到了掩体,李天政则拉着赵云敏撤得飞快,他们虽然暂时安全,但是蒋平显然是早有图谋,十数个端着武器的面具人分成前后两列:一列扫射的时候,另外一列就负责装弹。
如此地轮转换弹,他们一直保持了对藏钟和李天政等人生命的威胁。
人,就是再强,也不堪与子弹为敌,这是个万古不易的道理,强悍如李天政,也躲得远远的,唯恐被流弹击中。
而周蓬蒿和严群,那可都是逃跑高手,三窜两窜之下居然远离了这南监的人群。
人在这极其慌乱的时候是到处乱跑乱窜的,挺着胸膛和肚皮,露出后背和软肋,这种逃命往往把自己陷入最危险的境地,是流弹最喜欢的对象。
周蓬蒿和严群经验十足,看到人多,两个无耻的家伙索性疯奔一气之后,往地上一躺,装起了死人。
动作之协调配合之默契让人叹为观止,两个人一前一后躺倒在地,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大体意思就是:佩服佩服,你这个老六。
这招算是管用,要不是那些疯狂撤出危险区的面具人“误”
踩了严群大腿一下,踩得这小子龇牙咧嘴之外,这计划可以得十分。
由于周蓬蒿和严群在李天政和藏钟的对抗中一直装隐形人,对他们恨之入骨的蒋平并不知道他们也在现场,还有力图篡位的他更多把目光锁在两个大佬的藏身之处,周蓬蒿和严群才得以侥幸装死成功。
两个人等那些扫射还摆造型的面具人推进很远之后,才将将站起身来。
“蓬蒿,要是我们手里有武器,此刻从身后过去包饺子,是不是很爽?”
严群说着说着,眼睛突然起光来,他看到周蓬蒿的手里居然握着一颗g9的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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