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夜战,很多人无法参与,因为这些人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一到晚上就看不到东西,我们这边叫这种病是鸡宿眼。
张团长最终组织了一支o人的队伍,亲自带领着朝不远处的东门摸过去。
一路上我们清理了好几处打出冷枪的院子,也收拢了一些失散的兄弟,一起去攻打占领东门的鬼子,四周的视线并不好,行进度很慢。
我被安排在一处倒塌了一半的房子屋顶设置机枪阵地,为大家提供火力支援。
张团长的衣服我穿着有点小,一抬胳膊就露肚脐,幸亏有一根武装带给扎着,不然非得拉肚子不行,这会肚子里空空的,想拉也拉不出来,只能放出来两个空屁。
这衣服的好处就是口袋多,先生给我的三块大洋的车费和几毛零钱都装上面口袋里,必须得活着回家,再置办一辆新平板车。
我是徒手爬上房顶的,这种低矮的房子根本难不住我,先生根本上不来,上来了也没地方蹲,这上面只有一个屋角还没被炸塌,我用绑腿把机枪和子弹箱子提上去,这次俺自己一个人玩了。
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日军已经在东门断墙上和路口布置了简单的工事,这会估计也累了,留下几个哨兵,其他人都或躺或趴,正在休息。
张团长带人摸到附近,先开枪干掉了哨兵,趁鬼子反应过来之前把几十枚手榴弹扔进鬼子工事内,然后兄弟们躲在各个断墙后面对鬼子进行射击。
随着夜色渐深,战斗愈激烈。
突然,我注意到远处东门的方向,一道强烈的光芒划破黑暗,紧接着是嗤嗤的燃烧声音。
那是鬼子的照明弹,想要照亮我们的位置。
我迅瞄准,扣动扳机,机枪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
照明弹的光芒下,我看到了东门边的鬼子身影,他们正在试图阻止我们的反扑。
张团长带着队伍冲了上去,与鬼子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光线忽明忽暗,喊杀声此起彼伏。
我面前的瓦片不断翻飞,这是对面城墙上鬼子的机枪在对我进行还击了。
我躲无可躲,只能低下头,就差把脑袋塞裤裆里了。
我仔细辨认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偷偷探出脑袋,结果又是几颗子弹打在瓦片上,把我吓得裤裆一紧,再次缩起脑袋。
先生躲在墙角对我喊:“左前方的断墙上有鬼子机枪。”
这家伙总算能派上一点用场了,我换了个弹匣,调整好方向,趁鬼子机枪停火的间隙,猛地把机枪探出去,对着左前方先来个短点射,趁此机会看清了鬼子机枪的位置,又给他来了一个长点射,我们两人对上点子了,谁都不让谁,咬牙切齿得非要把对方放倒不行。
很幸运,我赢了,对面鬼子机枪彻底熄火了。
我不断射击,为战友们提供火力支援,直到最后一颗子弹射出。
我没有子弹了,机枪彻底成了烧火棍。
下面还在激战,川军他们拼刺刀确实挺有种,奈何技术真不行,不断有人受伤倒地,我真心看不下去,可是闭上眼睛不看吧,那也不是我闫某人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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