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也是堂妯娌,自当守望相助。
而贵主身份贵重,又是婶母,儿必定会更加孝敬她,多听从她的教导与指点。
郑夫人是阿家,儿也会时时刻刻尊重她。
儿也曾见过两位阿嫂,亦不是难相处的性子。”
“初时说不得也会受些委屈。”
李氏道。
谁都是从儿媳妇熬过来的,便是后来婆媳之间相处得再好,最初之时也总有一段磨合的日子。
有些人磨合着便互相退让一步,有些人磨合着却仍恨不得将所有棱棱角角都扎进对方身体里才甘心,渐行渐远。
崔氏抿唇一笑,接道:“阿家放心,都说九娘是个有福运的,说不得便得了郑夫人的喜欢呢?”
王玫突然觉得话题有些奇怪。
崔家还未提亲呢,她们就已经议论起了她未来的婆媳关系问题,是否有些言之过早了?
却听李氏又道:“前些天我与十五娘走遍了东市与西市,也看了好些个饰行。
就算你不想买新的头面饰,却也很该将妆匣中的饰拿出来再重新炸上一炸,颜色看上去也鲜亮些。
这几日便将你的嫁妆单子再拿出来仔细清点一番罢,若有什么旧的、坏了的,赶紧换了。
那些个料子却是不能用旧的,须得重新采买。
四季衣衫也该赶紧做起来了,还有嫁衣、喜被,样样都不能缺了。”
她一面说,崔氏一面写,竟是将要准备的事项足足列了一整张纸。
王玫看着那乌压压的簪花小楷,悄悄地庆幸自己的女红针黹功夫学得不到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然,大概接下来的日子,她便须成日关在薰风阁里绣花了。
不过,未等她庆幸完,李氏便瞧了过去,蹙眉道:“待拜见舅姑时,两手空空总也不像话。
玫娘,明日起你便学着做软履罢。
好歹给舅姑做出两双能穿的软履来,也算是德言容功俱全了。”
“是。”
王玫不得不应道。
李氏满意地点点头,又说起了清点、采买等事。
王玫不紧不慢地表了意见:如衣料不宜采买过多,若是压了箱底便容易放得旧了,不好再拿出来做衣衫被面等物,反倒是浪费;四季衣衫也不宜做得太多,横竖每季都会做新衣裳,也不缺这些
李氏白了她一眼,听仆婢禀报说王十七娘、卢十一娘到了,便索性将她赶出去待客:“你不必管这些,都交给我与十五娘便是。
好好的将两双软履做了,便安心待嫁罢!”
女儿大约是在道观里待得久了,对日常用度的要求也越来越低。
不尚奢侈并不是件坏事,但婚嫁准备自然不能如此节俭,不然,反倒容易让人看得轻了。
王玫无法,也只能起身离开了。
她在内院门前接了王十七娘、卢十一娘,一手牵了一人,笑盈盈地将她们往内堂引去:“好些天不曾见你们了,这些时日可还好么?”
王十七娘仔细打量着她,噗嗤笑道:“九娘姊姊可算是还俗了,气色也眼见着越好了,莫非是好事将近?我也托了你的福,多少过得比先前好些了。
不过,就算得了舅母的欢心,也依然是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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