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很珍——”
“停、停停停!”
盛锦倏地站起身来,制止了姜白榆的话,猛地深吸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白榆问——
“你平时也这么和你男朋友打直球?”
姜白榆疑惑地看了眼他。
“算了。”
盛锦重新坐下来,在姜白榆看不见的角落,有些恶劣地扯了扯嘴角——
反正他总有别的办法能让那家伙过得不顺心。
但是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手肘搭在膝关上支着下颚说,偏头注视着身侧的姜白榆,“你脾气一直都这么好吗?”
姜白榆挑了挑眉,心说是谁给他的错觉——他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和人打过架,如果真的脾气好得任人拿捏,根本没法带着姜澍平安长大。
“我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姜白榆直白地回应。
然而他见过的事情比这更多,这些虚构的言论对他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流言,只是风中的烛火而已。”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没什么兴趣在解决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盛锦看着姜白榆那双平静的眸子,再一次发觉对方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他在相处中知道一些姜白榆的家庭情况,所以能大概推测出对方大概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
双亲离世、家世贫苦——那种环境下养出来的孩子,总会会难以避免地产生自卑、怯甚至是急需攀附他人而成长。
但姜白榆不是。
他正直、恳切,是真真正正在努力生活的人。
别人急于辩白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因为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
当你以为他是高洁的月,他偏偏又生出崎岖而叛逆的边角与凹陷,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
当他从泥潭里挣扎出一点茎叶,你以为他必定要与那贫瘠的土地挥手,但他身上始终保有着岁月的磋磨以及泥土的芬芳,过往的一切都成为滋养他的肥料。
于是光阴降下,风骨自成。
盛锦舒展了眉眼,颇有些感慨,“我大概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坚定不移又野心勃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宋纪是同一种人。
虽然撕破了脸,但是总归是住在一个宿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从那之后,齐若的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转变,气氛也因此显得有些僵硬。
近小半个月温池砚很少回宿舍,因此寝室里休息时间往往只有他们三个人,偶尔齐若会带些朋友回来,明里暗里地说些话,盛锦听后憋不住要发火,姜白榆就只能上去劝架,一来二去将人搞得烦不胜烦。
因为各种因素导致的疲惫,姜白榆在和宋纪偶尔的通话中也会藏不住地泄出一些,宋纪察觉之后,看似不动声色,但只用三言两语的诱导就让姜白榆主动说出了原因。
但姜白榆也没具体解释事情经过,只是再被问起时说是最近和室友相处得有些不太愉快。
“如果宿舍住得不顺心的话,宝贝就搬出来和哥哥一起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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