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昙离开窗边,站到房中,无需凭证,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陆珺濯微哂:“反正只是一个早夭的小王子,活着和死了没分别。”
况且,小王子出生时的异像,让当时台城中的人心生恐惧,幸亏当时的王后生的是双生子,另一个小王子就正常多了。
天子有一个继承人就够了。
十七年前的宗庙里,众人都不承认的小王子失踪了,但是没有人去寻找,不约而同地避而不谈,只要有一丝风声,风起的源头总会有意外,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提起,整个大宣都忘了这个被宣布早夭的小王子。
云飞昙也忘了,小时候父亲曾经有一年回到云城,谈起尧都中事,曾经摇头叹息,顺带提过两句。
他怜悯地望了陆珺濯一眼,心里想着,若是他在台城中长大,一定会比君霁更像天子。
“大人,故事都说完了,我可以出去了吗?”
陆珺濯不甚在意,自己又不能长居一地,要是真的当了天子,住在台城,只怕大宣没几年就会气运全消,国破山河碎。
“院子可以出,不可出尧都。”
云飞昙唯恐他误会,又加了一句:“温商认出了你,出了尧都不安全。”
“穆太后的贺礼在哪,我替你送进台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云飞昙问他。
“出了院子才有。”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不远处的主院有哭声传来,心知有异,赶紧跑了过去。
在路上,云飞昙拦下一个查案的小吏:“出了何事?”
“大人,太傅大人不行了,大夫们没救过来。”
他们已经听到了穆铖的哀恸哭声,主院里挤满了穆家人,司寇大人都被挤出院子,在院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云大人。”
他看到云飞昙,赶紧快步迎了上来,“这可如何是好?”
云飞昙问:“太傅大人可醒来过?”
“本来就快醒了,我们都以为有救,谁知道是回光返照,只说了竹简两个字,气息就断了。
这可如何是好?是否现在敲报丧钟?怎么安抚穆府上下?”
陆珺濯看向云飞昙,不怪司寇大人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也不是人人都有云太史的定力。
穆府甚至是大宣的中梁砥柱塌了,而且是如此突然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无法淡定。
穆家人动作也快,已经准备搭灵棚了,房檐上挂上孝布,奢华的灯笼都取下,换上了白麻灯笼,仆从们也换上了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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