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需得这么繁复?”
淮璎惊讶地看着这八珍汤、锦肉团面、放着一朵花点缀的翠青时蔬、还有凉拌白玉虾…
有个婢女特意讨淮璎的喜,大胆地接了话,“回昭训的话,殿下说了,昭训昨夜辛苦,因此需得好生补补。”
淮璎噎了噎,辛苦吧,也就一般。
补补吧,倒也不是很有必要。
只是听着这些婢女说话,感觉愈不对劲便是了。
她仔细琢磨了一番这些婢女话中的言外之意,忽然如醍醐灌顶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她昨夜也是和衣睡的,眼下身上还是那套衣服,工工整整,只有些许被压过的褶痕。
想太多了。
她对自己说。
她坐在桌案旁,沏好茶,便等着凌夺过来。
婢女们上好了菜,都退了出去,门外付一姗姗来迟,隔着门向淮璎行了个礼。
其实要说起来,付一的品级比淮璎的高得多,理应是淮璎向他行礼才对。
就算碍于淮璎是太子的妾,他便是不受礼也不必行礼的。
付一行过了礼便守在了门外,凌夺换了身朝服,一边理着袖口,一边踏入了宫殿之中。
桌案前也有一道屏风,她看着他闲散地绕过屏风,在她身边坐下,仿佛什么也没生过一般,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淮璎这才起身行了个礼,“殿下。”
“坐吧。”
见她坐下,凌夺这才漫不经心开口问,“怎么,是对休书有什么疑惑之处?”
“不是。”
淮璎将怀中的休书拿了出来,放在了桌案上,“昨夜…”
她想了想,还是将话按了下去,换了另一个问题,“早朝时辰已过,殿下为何还着朝服?”
“预备着,晚些可能接个废太子的诏书吧。”
话说的轻淡,他还悠哉地喝了口茶。
淮璎觉得自己也真真是变了,听见他无关痛痒的说出这句话,她竟还能笑出声来,“那太好了。”
她笑得凌夺笑不出了。
凌夺晦涩不明道,“为何还回来?”
“要不你去问问那讨人恶的许牧?”
淮璎夹了一箸白玉虾,用帕子掩了嘴塞入口中,滑嫩润弹,滋味比霜楼做的要好些。
淮璎内心给出了评价。
见凌夺还在定定瞧她,她微微弯了弯嘴角,“回燕助臣妾从那囚人的院子逃出,方要躲避巡夜的官兵,便被许牧抓住,说是要臣妾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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