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淮璎着急,他从始至终,都不急的。
湖对岸的僧人渐渐散去,夜色降临的很快,对面果然有官兵举着火把来了。
尚未离去的僧人得了命令,与官兵一同凿起湖面上的冰来,这冰本来就尚不算坚硬,多处也只是一层薄薄的冰霜。
“真是荒唐啊。”
凌祁渊低低说了一声,转过身去看淮璎,淮璎正趴在腿上,闭着眼睛,看起来有些难受。
凌祁渊走到淮璎身前,唤了一声,“淮璎,淮璎?”
“嗯……”
淮璎的嗓音透出些迷糊。
凌祁渊眼神暗了几分,他打横抱起淮璎,便进阁楼里去,掩上门将风雪阻隔在外。
阁楼里尚有早前僧人替他们备着的炭火,凌祁渊将炭炉放在榻旁,用带着的火折子烧起了炭。
“该死,本王还没做过这伺候人的活计。”
凌祁渊低骂一声。
待烧好了炭,凌祁渊看了榻上人一眼,似乎是为了饱饱眼福安慰自己做活的心,他看得细致了些,
“这母大虫安静下来,还真是比聒噪的时候好看得多。”
凌祁渊又透过窗,看那些官兵清理湖面的进度,这才坐在了一边的高椅上,喝了口茶,“就这么不想与本王扯上关系。”
未过多时,那些官兵便来到了阁楼前,领头之人是公主府的侍卫,扬声道:“属下接到传令,说齐王困于此处,特命属下来接,还请齐王移步。”
听听,这语气,像是来接人的样子?
若是凌祁渊自行离去,那便是阁楼里再没人,纵然是旁人知道里头有一位姑娘,也会让她在里头自生自灭,让王侯的丑事,寂灭在此处;
可倘若是他凌祁渊将这姑娘带出了阁楼,众目睽睽之下证实了他与这姑娘的关系,没个说法,很难办。
凌祁渊没什么怕的,他推开了阁楼门,
“多谢相救,只是还有位姑娘,身子不适,且稍等一番。”
凌祁渊抱起淮璎,上了船。
箫园。
凌夺看过了札子,显出了一些疲惫,马烽在此时在门外禀道:“殿下,公主府府兵侍卫长林成进宫了。”
这事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也不知道林成是去做什么的,只是马烽想了想,又说道,“宫中已经下钥,此时定是不会放这林成进去的,想必林成若有什么事还是得来寻殿下处理,倘若不来,此事或许就有异。”
有事,能寻太子处理却不寻,而是奔向那不可能为他开宫门的皇城,少不得就让人怀疑这锦昭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若不是对殿下不利,何苦避讳殿下?
故而马烽才想着来禀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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