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花出了月子,由于没有称,只能目测,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测自己现在大概还有个一百五十多斤吧,月子里瘦了估计有个二十多斤,刚生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测估摸着有一百七八十斤。
虽然瘦的不明显,好歹在瘦吧,她自我安慰道。
只是她姑娘看着更胖了,这让她有些愁,她的母乳很多孩子根本就喝不完,她姑娘胃口又大,长势自然喜人。
哎,花抱着孩子叹口气:“姑娘啊,咱少吃点呗,别吃那么多,不然妈真的担心你这还没到老呢,你就三高了可咋整啊。”
姑娘随之而来开始嚎啕大哭,脑袋往她的怀里钻,要找奶喝。
还别叶花现在可有当妈的感觉了,这姑娘现在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花喂完孩子,她娘和爹还有大嫂子进来了。
她爹叶大壮拿着烟杆子在她的炕上磕了磕:“花儿,不是爹非要赶你娘俩走,老话的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到底是他贺家媳妇这孩子虽是个丫头,但也是他贺家的丫头,明我就让你三哥送你去城里回他贺家去,不能老在娘家住着,这左邻右舍都该闲话了。”
叶大壮完朝花娘和她大嫂子使了使眼色,便拿着烟杆子出去了,他想要这两个人再给花上上思想政治课。
叶花在月子里虽很少出门,但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她也是有所耳闻,无非她被贺家撵出来了,贺家不要她了。
当初她嫁给贺严,这村里嫉妒他家的人可不少,贺严虽讨厌她吧,但知道她怀孕了,她的工资津贴每个月都按时寄过来一半给她,这年代钱又经花,叶家多多少少都沾了贺严的光,叶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不少,这让村里那些喜欢嚼舌根见不得别人家日子过得好的人更为嫉妒的发狂。
她这生的又是个丫头,村里人都在贺家嫌弃她生的是个丫头片子,干脆连孩子都不要了,爹娘兄嫂为了她能将这个月子做好,一直都是忍气吞声不在她面前些什么。
在这个年代,女儿大着肚子在娘家坐胎,在娘家生又在娘家坐月子,多亏几个嫂子都是好人不是个爱计较的主儿,才能容得下她们娘俩。
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没心没肺的一直带着孩子在娘家待着,这个年代对女性的包容性更低,还是回城回贺家为好,管她贺家是什么龙潭虎穴的,她叶花和孩子还能被欺负死不成!
花她娘毛大妮抱起襁褓中的外孙女看了又看心里很是舍不得,这是隔辈亲肉见肉疼不够,花是她的老来女,花生的姑娘她看的比谁都重要,但她也知道这孩子还是回城跟着爸爸爷爷奶奶才有前途。
“花儿,你脾气犟被我和你爹惯坏了,但现在你也是当娘的了,为了你姑娘到了贺家也要收收你的性子,公婆姑子姐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就当他们放狗屁了,别放在心上。”
毛大妮大字不识一个也不出什么文雅的话,但是话糙理不糙。
花大嫂子朱梅帮腔道:“是啊,花儿,娘的对,那么大的一户人家,家里各个都是吃铁饭碗的,肯定会狗眼看咱们低,咱们在那有饭吃饭有觉睡觉,学皮厚一点,打也好骂也罢,咱们都别当回事儿,带着爹给你的药,在想着法的给贺严生个儿子,你这在贺家的位置就稳当了,等熬到老了孩子们大了,你的好日子就到了。”
朱梅着就给花塞了一大包药。
花惊恐的问道:“不会是那药吧?”
原主花之所以能怀上孩子,就是叶大壮给配的一副药,花加到贺严的饭菜里,才让她成功的和他圆了房。
朱梅露出神秘的笑容;“两副药,其中一副包你生儿子。”
花摆摆手:“嫂子,不不不,这药我不要,我也不要再生什么儿子了,我有我姑娘我就知足了。”
“花儿听话,我们都是为你好,拿着。”
毛大妮拿过药直接塞到花的行李包裹里。
第二一早,花娘和她大嫂子早早起床给花烙了十几张大饼煮了二十多个土鸡蛋还有两罐咸菜和一罐腊肉在路上吃。
花娘毛大妮边烙饼边掉眼泪:“花儿去贺家人人都瞧不起她,娘家又离十万八千里的,这受了委屈挨了打骂都没人知道心疼。”
在这个年代女人挨打受气可谓是家常便饭。
大嫂子朱梅跟着叹气道:“当初还不如让花儿跟我娘家堂弟呢,虽不是什么富贵日子,但好歹能吃饱穿暖不受气,娘家就在边上四个哥哥看着呢谁敢欺负我们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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