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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河出了校门才想起自己还有辆自行车。
再返回,搁车棚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辆摔断了刹车的蓝色自行车,车篓里还放着一个摔坏了的保温桶。
他站在那儿,有些发愣,摇摇头。
其实左胳膊肘也疼了一天了。
只是他都没当回事。
啊,对。
徐沐璇。
许江河这才想起来了。
高中这会儿他得送徐沐璇下晚自习回家的,这是徐叔交给他的任务。
那徐沐璇走了吗?
没注意。
走不走也不关自己的事了。
重生前的许江河就不是矫情的人。
他不会因为自己付出了什么,却没有得到对等的回报,然后就像个怨妇一样的喋喋不休。
过了,就该过了。
人,要往前看,向前走,做自己的事。
所以他无所谓骑车摔了胳膊疼。
也无所谓徐沐璇现在是什么反应和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记忆无法磨灭,看开也不等于原谅。
这段经历给许江河造成的伤害和后劲内耗,直到很多年后,每每想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徐沐璇的家世非常好。
搁这个四线小城属于顶部的那个阶层。
小城产业单一,就那么几大支柱,而徐沐璇的姥爷就是其中车厂的元老级奠基人之一。
小地方嘛,阶层固化,根深蒂固,钱是一码事,话语权又是一码事。
按道理以许江河的家庭是不可能和徐沐璇产生交集的。
但因为徐叔,也就是徐沐璇的父亲徐平章。
许江河很敬重徐叔。
这是一位典型的宋运辉式的人物。
山沟里走出来的穷苦大学生,年轻时候因为生病差点命都没了,是许江河的父亲许国忠在工地上见人就磕头,愣是靠磕头借了八千块钱把他送医院,救了一命。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读的还是车辆界的黄埔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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