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满囹圄之地,尽是青苔绿藓。
牢门之内,钟弥已经筋疲力尽,她靠在刑架上哭着求道:“子卿君放过我吧!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马伯翁作深呼吸,闭眼沉寂些时,弯着唇角冷声道:“你这张嘴还真是硬啊?事到如今竟还能熬得下去。
也罢,你既然不肯说,我继续下去也无用”
他将话音一转,朝着甬道台阶上守着的狱卒喊道:“这位大哥!
麻烦您请岳大人进来吧!”
那卒吏刚刚应声,岳沐泽便随之出现,一张铁面脸全程垮着,走到马伯翁身边、颇为嫌弃道:“早就同你说了,这种人审不出什么的。
还不如早一点让我在结案文书上签了字敲了章,直接推她出去交差便是。
她害的可是大周公主!
陛下能饶得了她?”
马伯翁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滞愣一瞬、哼笑出声,挑眉道:“岳兄说的是,是小弟无知,竟还心存善念想留她一命,谁知她如此不识抬举。”
岳沐泽眼神发寒、冷嘲热讽道:“她怕是以为自己为那真凶顶罪,就能保下全家性命。
简直痴人说梦!
你我既然布了这个局将她抓住,难道还会想不到先拿她家人么?”
“子卿,你放心!
以你我的交情,我必将此案做成铁案,诛其九族以绝后患!”
马伯翁感激涕零道:“子卿在这里替十一公主谢过岳大人!”
钟弥原已奄奄一息,听见这番对话,忍不住抬起头、用力挣扎了一下,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她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喊道:“岳大人!
我听闻!
您断案最是公正!
为何如今却因为与子卿君的交情作此冤案?!”
岳沐泽眉角微翘,扫了钟弥一眼、嗤笑道:“冤案?你究竟冤不冤,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既然你不肯交代此事元凶,本官又何必执着?你愿意替他去死,本官自当成全。”
钟弥嗓音沙哑地喊道:“大人若非要这么说!
处死我也罢,为何还要害我家人?!”
岳沐泽眸中冷色愈发深重。
马伯翁在旁看着,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扑来一道风,定睛一看,方才还站在他身侧的郎君,此刻已倾身压向刑架,一双手掐住了钟弥的喉管。
只见他轻描淡写道:“贱婢,巧言令色到如此地步,以为本官吃你这一套?尔敢绑架谋害大周公主,便已犯了抄家灭族的死罪。
此刻罪证确凿,竟还有胆污蔑本官?”
钟弥被他掐得喘不上气,不一会儿便已脸色涨红,她努力踮着脚尖,想要仰头吸一口新鲜空气,岳沐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直到她快要毙命,岳沐泽才猛地松开了手,任她失重摔落。
钟弥从刑架上坠下去,却又被铁链困住,大口冷气灌入胸腔,使她一阵狂咳。
她脸色铁青、虚弱至极道:“岳大人。
怎么说我也是御前三品女官,是陛下亲点的供人,你我可是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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